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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王乐太忙了,忙得都没有注意到同学对他的关注。
“劳拉.林!”免疫生物学课堂上,斯诺德教授非常严肃地叫起了林开菲。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开菲站起身礼貌地询问。
“我在两个星期以前给你们布置了一片论文,《论免疫学的起源及展》,要求你们去大量浏览相关的文章,自己写出学习心得,你是怎么做的?”斯诺德教授的表情非常不悦。
“尊敬的教授,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开菲万分不解,疑惑地看着教授。
“我要求你们每个人必须要独立完成,你做到了吗?”
“是的,我确实是独立完成的。”虽然疑惑,但是开菲还是点点头。
“你不愿意承认吗?”教授的声音听起来已经非常愤怒。
“承认什么?”
“闭嘴,还在狡辩,我绝对不能容忍我的学生不但剽窃他人的知识,还满嘴的谎言,现在,你,劳拉.林,立刻离开我的课堂。”斯诺德教授愤怒地指着教室的大门。
感受着班级所有同学看着自己的眼神,有鄙夷,有惊讶,有漠然,也有疑惑……承受无妄之灾的开菲只觉得一阵晕厥,艰难地看着斯诺德教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斯诺德教授看着摇摇欲坠面色苍白的女孩,高傲的眼睛中满是不屑,顿地用英语说着,“你,劳拉.林,根本不具备一个学者所应该具备的诚实品德,你没有资格,站在这个课堂上,你甚至没有资格站在哈佛的校园里!”
这是一个老师对学生最严厉的批评,对于任何人来说,着都足以断送这个学生在哈佛的学习生涯。
“现在,请你离开,我要开始上课了!”
高傲的神情犹如一个帝王一般,冷冷的眼神扫过开菲,让人从心里感到惧怕,就要这样屈服吗?
不,绝对不屈服!
“我拒绝!”林开菲努力地站直自己的身体,“对于你所指责的原因我无法接受。”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承受着无妄之灾,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景,不过开菲还是坚持着说出自己的理由。
“我不想给你解释,请你立刻离开。”斯诺德对于学术非常的严谨,他最讨厌的就是学术上的弄虚作假,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将剽窃的学生赶出了哈佛,在他看来,一个学生即使能力再强,没有诚实的品德,都没有资格享受和其他学生一样的教育。
“我拒绝,如果老师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无法接受你对我的这种批评,甚至可以说是诽谤!而且,我到哈佛来上学,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我接受教育的资格。”林开菲同样有自己的坚持,她并不仅仅只是一个15岁的女生,她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对于诚实品性在西方人心目中的重要性,她非常的清楚,也因此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斯诺德定定地看着林开菲,看到了女孩眼中的坚持和不屈,漠然地转过头,无视她的存在,开始讲自己的课。该说的自己都已经说清楚了,而这个女孩子居然还是如此不知进退,那自己也不用给她任何情面了!
开菲尴尬地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教授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开始上课,眼眶微微一红,两世的人生也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指责和承受这样的现实,故意忽视周围疑惑的眼神,黯然地坐下。
再坚强的人遇到这样的指责,都不是一下就能想通的!
下课铃响,开菲急步跟上斯诺德教授,“教授,您可否告诉我,您那样说我的原因?”
不能背负这样的罪名,也不能理解被人如此指责的原因,开菲现在只想要这样一个解释。
“我不想和不诚实的人交流。”斯诺德教授冷淡地拒绝和开菲的交流。
教授的冷淡直接断绝了开菲的期望,让开菲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寒冬的来临。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有一天,你身边的朋友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都漠视你的存在,在一个团体里面,你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你会怎么做?
林开菲看着自己日记本上写的这句话,嘴角露出淡淡的苦笑,能怎么做呢?除了拼命地完成自己该完成的工作以外,做其他的事都不过是画蛇添足,别人真正漠视你,不会在意你是做多还是做少。
被人孤立,除了自己再站起来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拉你起来。而且这种孤立并不是别人刻意的孤立,而是因为外界原因下意识的孤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鲁德尔,我们可以一个小组吗?”斯诺德教授又布置了一篇论文,要求大家查找大量的资料,这些工作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够独立完成的,开菲自然地找到了熟悉的几个朋友,安.富奇,周玫。
几个人并没有很爽口答应,周枚有点歉意地看着开菲是“对不起啊,劳拉,你也知道,斯诺德教授对你有点不满,……这个论文主要是教授主观评分……”
到了这个时候,要是再听不懂,开菲就是笨蛋了,掩饰地一笑,“没事。”转身寻找其他的同学。
“周枚,你可以和我们一个小组。”身后传来丁晓楠的声音。
开菲转过头看着他们,正好看着丁晓楠志得意满的眼神和安培平静的表情,对上开菲的视线,安培礼节性的微微颔,其他人的涵养就没有这么好了。
终于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几个本来和开菲有怨的日本人和韩国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没有那个本事也不要剽窃啊!”
“有些国家的人就是那么无耻,总是把别人的东西当成自己的。”
“说来还是我们大和民族最优秀!”
“就是……”
开菲会被这样的言语打倒吗?当然不会!
本身就已经被斯诺德教授刺激到的开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撒气的机会,转过头狠狠地盯着几个大放厥词的日本人,脸上挂着讽刺的微笑“原本我以为考上哈佛的人至少会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原来你们不知道啊!”不急不缓的语气,似乎完全看不出她的怒火。
“怪不得你们比不上安培君,学学人家,即使鄙视也是放在心里,不像有些人,稍微占着一点优势就巴不得嚷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开菲就是看安培不顺眼,虽然安培没有像别的日本人一样说出来,严重似乎也没有鄙视的神情,但是开菲已经将他们所有人一杆子打死了。
“历史就是历史,你们有什么值得狂妄的?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什么叫大和民族,只有自卑的人才总会把大字挂在嘴边……”
“林君!”看不过去的安培似乎开口打断开菲的话。
“怎么安培君看不过去了,终于要开口了,不当你的圣人了,早说话嘛,有什么不爽的直接说出来,就像你的同胞一样,即使是乱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段时间上课他们也不是没有在我面前嚎过……”
“林君,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着呢,本来被教授给气着呢,结果没有想到你的同胞会送上来让我撒气,在国内哪有这样的机会啊……”
“你,你,林,你不要太狂妄了,你又什么好得意的,有什么好狂妄的,剽窃别人的东西还一副占理的样子,你,你们中国人就是比不上我们日本人……”松本原一郎气得浑身抖。
“松本君!”安培喝住松本原一郎,有些话还是不要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比较好。
“中国人比不上日本人?你说得哪门子笑话,不知道我每次成绩得a的时候,你得的是多少?你又有那一点比得过我?”说到成绩,除了安培,这几个日本人还真不是开菲的对手。
“那,那是你剽窃,而且,安培也都是a!”
“你给我搞清楚,是不是剽窃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教授说了算,哈佛自有学生法官,不需要你在这里耀武扬威地说,安培君得a,那是他有本事,管你什么事,你还不是比不过我,你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什么都不如我,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
说到气人,开菲认了第二,应该没有人敢去认第一,一翻话堵的松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个韩国学生也面面相觑,不知道是继续说好,还是离开好,想不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挺文雅的中国女生爆起来居然如此恐怖,一张嘴更是骂死人不偿命。
“你们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不是也看我不顺眼吗?刚刚不是也在那里冷嘲热讽的厉害吗?这回怎么不说话了?哦,对了,你们的成绩也一般啊,不说赶上我,就是赶上刚才这个日本人也不如啊,你们韩国啊,还是比不上日本,就连韩国人都不如日本人厉害啊!”
不阴不阳地冲着两个韩国学生扔下这几句话,开菲施施然地离开了教室,被教授无端指责的愤怒少了很多,心情也舒爽了很多,心情真是愉快,浑然不觉她离开之后,教室里已经是阴风阵阵,剩下的几个日本人韩国人还有其他的几个同学已经被开菲的爆给彻底震住了,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吗!
周枚心里在猜测,刚刚没有答应开菲的要求,会不会不大好!
安培到是挺有兴趣地看着开菲离开的背影,挺有个性的女孩子,父亲说过,中国人中优秀的人才也是值得交往的,这个林开菲还不错,虽然对日本有点成见,但是本身来说还是比较开明的,只要不谈论中日的敏感问题,平时也是可以交流的。
本来还想是不是邀请她加入自己的团队的,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会愿意吧!
“铃……”凌晨4点,闹钟响起,开菲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努力摸索着穿好衣服,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脸,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点,然后给自己冲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端端地坐在书桌前,翻阅着借来的足有半米高的各种论文资料。
斯诺德教授非常的严厉,学识水平也很高,当然也有点刚愎自用,虽然对于他处理自己的问题上,开菲有很大的怨言,但是对于教授的学识她还是非常佩服的。
教授布置的作业开菲还是非常认真地完成。坚持着凌晨4点起床,用冷水刺激自己。秋天北美的气温是比较低的,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是寒冷的空气仍然刺激着人的肌肤。
残酷的条件下,开菲心里确实充满了怨恨,不是恨教授,而是恨同学之间的现实,和无情,虽然大家才相处两个月,但至少也是做了两个月同学啊,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来帮自己,即使是自己的同胞周枚,对躲避自己也是唯恐不及,什么时候自己成了祸害了。
虽然理智上明白理这些同学做出那样选择的原因,因为这是在哈佛,教授掌握着他们的成绩,没有人会为了其他不相干的人而损害自己的利益!
但是感情上无法认同,心里还是有点责怪这些西方人的现实,谁与谁的利益非要分这么清吗?除去相互的竞争之外,我们也是同学,不是吗?
愤怒地狠狠揍着自己的棉被,稍微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哼,被同学孤立她也不是太在乎,也只是在这堂课被孤立而已,其他课她仍然过得很好,让开菲愤怒的是,本来应该小组做的工作,现在只有完全靠她一个人完成,我靠,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开菲已经好几个周末没有回来住了吧!”周末回到家里的开云询问着兰奇,自己好像有好几个星期没有见她了吧。
“恩,她现在很忙的。”兰奇的语气有淡淡的心疼,“一个人要做三四个人的工作。”
“怎么会?”
“她可能也给你说过和教授起冲突的事吧。”
“恩。”
“她的同学担心和她一个小组会得到教授不好的评价,都拒绝和她一个小组,现在的她是一个人一个小组……”
未尽的话止于开云愤怒地神色中,眼中是止不住的心痛,“他们,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