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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大吃一惊他自负武功绝世无双坐骑被人暗算居然还不知道别人是用什么手法。只见那走方郎中又唱道:“射马不射人还图半点情;欲医宜趁早莫过午时辰。”了因面色一变暗运内功护了全身招手道:“好来给我医!”走方郎中取下药囊提着“虎撑’(江湖郎中挑东西用的器具又可用作防身兵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了因猛然大喝一声禅杖抡圆呼的一杖当头劈下。
那走方郎中冷笑道:“出家人这样横蛮还说什么皈依三签?”说时了因的禅杖已当头打到想是见他毫无抵抗想留活口略略闪开头顶奔肩头扫下。那走方郎中纹丝不动直到禅杖距离肩头不到一尺才猛然侧身举起手中虎撑往上一挡陛然巨响火花蓬飞。了因只觉手腕酸麻禅杖几乎脱手。那走方郎中也摇摇晃晃退了几步连道:“可惜!”
了因又惊又怒这人内功之深居然不在自己之下。禅杖一摆一招“横扫千军”照准敌人腰肋再扫走方郎中举起虎撑横架把禅杖再荡开去。了因错步抢进禅杖疾的一点这一招名为“青龙出海”是了因杀手之一那走方郎中的虎撑已封出外门回救不及了因用了全力意料必中那知走方郎中微一侧身用虎撑的护手铜柄轻轻一带了因的禅杖竟然也给撑出外门急忙往前一点解了他的阴劲托地跳出丈外。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佛爷禅杖不打无名小卒!”
走方郎中阴恻恻笑道:“大和尚我既非王爷又非富户你怎向我化缘准会失望!了因怒道:“谁跟你化缘!”禅杖一展呼呼风响和走方郎中大战起来!
了因力使杖端的非同小可杖影如山呼呼轰轰活似一条怪龙张牙舞爪。那知这走方郎中的虎撑施展开来竟然也是风声呼呼寒光闪闪两人各不相让斗了三五十招难分高下。禅杖与虎撑每一相碰便出一溜火花两人都是虎口热用了全力握着兵器这才不被对方震飞。
了因暗自吃惊心中暗数当世高人能够和自己打成平手的已是有限那里跳来这样一个江湖郎中居然好像还在自己之上?
再斗片刻那走方郎中招数一变左手掏出铜铃了因一杖卷地扫去走方郎中纵身一跃铜铃突然叮叮当当在了因耳边响了起来了因禅杖一挂把他的虎撑荡开怒道:“你敢戏耍佛爷!”禅杖一搅登时四面八方都是了因影子一根禅杖竟然似化了千百条杖影把走方郎中围得个风雨不透这是了因精研独创的“天魔杖法”不是遇着最强的敌人不肯轻用!
那江湖郎中笑道:“你还有多少家当一并拿出来吧。”口里说笑手中却是毫不缓慢一柄虎撑前遮后盖横挑直挡把门户封闭得十分严密。在杖风呼呼之中铜铃仍是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了因展开最凶狠的“天魔杖法”仍是未能得手那铃声越响越密江湖郎中装模作样讷讷念咒就像给人作恕招魂一般了因给他摇得心烦意乱天魔杖法渐渐疏散江湖郎中乘势反攻反宾为主。正战得吃紧之际那江湖郎中忽然笑道:“大军来了少陪少陪!到你要往西天时我再来给你招魂!”虎撑一收飞身便起了因怒道:“那里走?”一杖扫去江湖郎中左手一摇长袖飘起反身一拍了因但觉眼神一乱急忙撤杖护身待得再睁开眼时那走方郎中已跳上山坡去得远了!
了因定了定神心想能以衣袖作为兵刃的只有无极派傅青主传下的“流云飞袖”功夫这江湖郎中那招莫非就是这种罕见的秘笈?那么他该是傅青主这一派的传人了?但无极派的传人明明只有一个钟万堂而且这人的身法也不是无极派的。怎么他却能使出这“流云飞袖”的绝招?
了因禅杖点地茫然若失这还是他出道以来除了对易兰珠之外第一次吃的败仗。易兰珠和他师傅同辈吃败仗犹自可说这走方郎中不见经传这挫折可受不了。
了因正自思量前面尘头大起一支军队迎面开来。了因暗想:那郎中的耳朵倒真灵敏在疾战中居然能分出心神听出山拗那边路上的行军之声。仰头见写着“年”字的帅旗迎风招展不禁大喜。心想:年羹尧这孩子居然回得这样快那小丫头定被他兜截了。
年羹尧把冯琳藏好之后策马出迎到了军前下马拱手俾官小卒肃立无声。了因大笑道:“老弟真有你的真像戏台上的大将军。”年羹尧面色不豫但迅即忍住含笑道:“宝国禅师小将袍甲在身不能全礼。请禅师换马咱们且并辔一谈。”中军牵来了一骑蒙古健马了因跨上马背又说道:“老弟你一做了将军分外多礼我这老粗可不懂客气喂你看见那小丫头吗?”
了因以年羹尧的长辈自居老气横秋年羹尧颁为不快但他城府甚深以了因是四皇子跟前得力之人所以一向对他甚为恭敬。当下佯作不知问道:“哪个小丫头呀?”了因诧道:“你没有看见吗?还有哪个小丫头?当然是指那个和你一同长大的野丫头。”年羹尧道:“她不是在四皇子府中住得好好的么?”了因道:“哦那你真是未见着她了。那么那些杭州捕块呢?”年羹尧道:“什么杭州捕快宝国禅师你别尽给哑谜我猜了我刚从福建袭匪回来这里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
了因道:“你真是能者多劳刚从青海回来又到福建袭匪现在想是奉了四皇子密令又要赶着回京了。”年羹尧道:“正是。我路过杭州还要顺便把一批钦犯带去。”了因道:“你小小年纪打仗倒有两手怪不得四贝勒看重于你。”年羹尧淡淡一笑道:“哪及得宝国禅师武功盖世无双。”了因平时最喜别人捧他武功第一这时新败之后听了却反尴尬搭讪问道:“四皇子既有密令叫你回京难道没有向你提起那野丫头之事吗?”年羹尧道:“没有呀!”了因笑了一笑道:“看来四贝勒很喜欢这个丫头。”年羹尧心跳耳热吞了口水强行忍住笑道:“是吗那丫头又精灵又好看本来就逗人爱。”了因笑道:“不是这样。我看四贝勒是有意留她准备她日纳入后宫。”年羹尧强笑道:“莫不是大师多心吧?”了因在马上大笑过了一阵说道:“那四贝勒我可比你熟悉得多。他和我一样都是色中饿鬼。那野丫头年纪虽小却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若不是我看出四贝勒对她有意我也要动她念头!再说她年纪虽小也有十四岁了再过两年就是个顶标致的大姑娘!”年羹尧心头又恨又痒又惊慌。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冯琳不肯回去只是四皇子既然对她有意我怎能把她留住?
两人井辔而行过了一个时刻到了湖滨大道了因忽见韩振生和王奋在甘凤池所住过的旅舍中一步一拐行了出来急忙勒马问道:“你们怎么了?犯人呢”王奋禀道:“给强人劫去了!”了因骂道:”脓包饭桶两个人看守一个废人都守不着!是什么强人这样大胆白日青天来抢犯人?”韩振生道:“是一个江湖郎中强闯进来那个少年一见他便叫舅舅我们正待喝问那料他身法真快我们还未看清就给他用袖子一拂摔倒地上。睁开眼时犯人已不见了。”了因吃了一惊不敢再行责骂。年羹尧忽道:“什么?用袖子一拂你们就摔倒地了?过来给我看看。”两人一步一拐走了过来年羹尧叫他卷起裤子一看只见两人大腿又红又肿。年羹尧突然用力在他们腿上一扭两人“哎哟”一声大叫起来大叫之后纵身一跳痛楚若失居然行走自如。
年羹尧笑道:“宝国禅师不可骂他他们遇了武林中顶儿尖儿的硬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