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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韩重山与叶横波逃走之后不久就与王敖会合韩重山受一掌虽无性命之忧但要养伤几日王敖中了毒刀毒势也渐渐作。韩重山道:“弘法那秃驴中了我的回环钩轻功必受影响臭婆娘你去缀(跟踪)他。我叫天叶师弟赶去帮你。”又对王敖道:“你中了那野丫头的毒刀可得捉着她逼她拿出解药。”其实韩重山也有解药但怕王敖不肯出力所以不拿给他只给了他两颗普通解毒止痛药丸就催他再去追踪。
冯琳一跃而起反身欲逃叶横波长剑一指拦着她的去路。冯琳一招“饥鹰掠羽”疾刺过去。叶横波哈哈笑道:“你有多大能耐敢与师娘对剑!”横剑一到往外一展这一招攻守俱备端的厉害。但叶横波诚恐误伤了冯琳不敢用尽全力只随意一挡以为冯琳的剑必然被她磕飞那料冯琳今非昔比双剑相交叶横波的剑竟给荡开吃了一惊暗道:“咦这野丫头进境怎么如此神?”不敢大意霍霍几剑将冯琳的剑势压住。
叶横波认真起来冯琳自不是她的对手但冯琳得了傅青主的遗书习了玄门的正宗内功加上本来学会的各派武艺三五十招之内居然未露败象。王敖提枪欲上叶横波怒道:“不必你来帮忙老娘不信擒不了她!”剑招一紧顿时把冯琳裹在剑光之中。只是叶横波有所顾忌只想生擒不敢使出杀手所以冯琳虽然迭遇险招还能拼命招架。
又斗了三五十招叶横波深觉颜面无光拼着把她刺伤剑掌兼施剑刺麻穴掌夺兵刃冯琳力挡数招十分吃力看看就要被她生擒忽听得有人叫道:“瑛妹是你吗?”冯琳不敢回头力架一剑大声答道:“是呀李治大哥快来帮我。”叶横波剑身一压把冯琳的宝剑压得抬不起来左手骈指如戟骤然向她麻穴一点!
就在此际那少年已如飞赶到右手长剑一格把王敖的钩镰枪荡开左掌一堆又将叶横波的点穴招数化解。叶横波一看正是以前在“三潭印月”所遇的那个少年后来查出是李自成曾孙的李治。嘿嘿笑道:“哈又是一个钦犯来了!”剑招暴展逢取李治李治剑把一翻似左忽右刷的一剑刺到敌人左肋叶横波使个“封侯夺印”招数想把李治的剑封住那料剑招方展李治的剑已到右方叶横波给他一连几记怪招杀得手忙脚乱冯琳又乘隙攻击叶横波险象环生大声叫道:“王敖你对付这个丫头!”王敖展开钩镰枪上前助战心中冷笑:“原来你连两个小孩子都打不过还摆什么前辈架子?”
四人一合即分李治的剑钉紧叶横波此来彼往各施杀手从树林中打下山坡。李治是白魔女的嫡系传人剑法奇诡辛辣天下无匹叶横波功力虽高一时间却被压在下风。
冯琳见李治到来精神大振她有了昨晚的经验再战王敖不图急进只把无极剑法霍霍展开把门户封得非常严密王敖连攻了十招身上渐渐热口中焦渴知是毒伤作攻势不得不缓。
冯琳嘻嘻笑道:“你这狗贼技亦不过止此而已呸还不快快弃枪投降!”王敖武功实际在她之上只因毒刀的毒性作得快所以不支。给她一喝又气又怒冷笑道:“野丫头你中了我的毒针七日之内必定身亡还逞什么能?”
冯琳哈哈大笑道:“胡说八道!”突然转守为攻使开的却是允帧亲自教她的少林派达摩剑法着着抢攻从“一苇渡江”使到“法轮三转”不过十招已把王敖杀得手忙脚乱。王敖叫道:“你不信我的话吗?你的曲池穴现在是不是隐隐酸麻?”曲池穴位于肘部关节中央王敖计算白眉针从血管上行现在该行至曲池穴附近因此出言警告不料冯琳吃了弘法大师所赠的“少还丹”白眉针已被血液胶住暂不会上行因此毫无痛楚。冯琳见他满头大汗尚自虚声恫吓“嘿嘿”笑道:“且看是谁的死期到吧!”左一剑右一剑招招凌厉片刻之间王敖连中两剑偷眼看叶横波时叶横波与那少年厮杀正酣两人旗鼓相当一时间尚分不出胜败想叶横波抽出身来帮助自己是不能够的了不觉气馁声调转低以恳求的口吻说道:“我死了你也不能活不如咱们交换解药各不相犯如何?”冯琳大笑道:“你若好好求或许我能饶你你意图要挟我就偏不饶你了!”剑招一紧一翻一绞王敖的钩镰枪把握不住脱手掷下山涧给山上泻下的瀑布一冲堕入山脚河中。王敖横了冯琳一眼叫道:“玉貌花容可惜可惜!”冯琳怒道:“可惜什么?”恨他口舌轻薄反手一剑把王敖刺了个透明窟窿自前心直透后心显见不能活了!
李治与叶横波各自使出看家本领李治胜在剑法奇诡叶横波却胜在功力深湛激斗了一百来招李治额头见汗呼吸紧促叶横波正在反守为攻连抢先手忽听得王敖惨叫之举不觉胆寒想道:他们二人联手合攻我可是斗他们不过。虚晃一招如飞逃跑李治气喘吁吁停剑招呼冯琳不再追赶。
冯琳想起以前在他受伤之际弃他而去的事心中有愧面色尴尬。李治笑道:“瑛妹我找得你好苦。你和这贼婆娘不是很要好吗?还记得前年在三潭印月之时你是和她一同来的现在怎么和她打起架来了?”冯琳忸怩一笑说道:“我欢喜和谁好便和谁好这有什么奇怪呢?这个老妖妇欺负我我不欢喜她啦。”
李治心中暗喜想道:到底她灵根未灭知道分辨好人坏人啦。她年幼无知我得好好招扶她。忽见冯琳眉头一皱问道:“瑛妹你受伤了么?”冯琳道:“没有呀只是在曲池穴附近甚觉酸麻不知是何道理?”说完之后蓦然想起王敖的话不觉一惊。原来冯琳在服食了少还丹后白眉针本已给血液胶住可是在一场激斗之后血流快白眉针又缓缓上升。李治的舅舅武成化通晓医理李治也懂得一些伸手摸她玉腕冯琳面上一红李治因和冯瑛自小玩大彼此无拘所以毫不在意摸了一摸惊叫道:“你是受了喂毒暗器所伤了。悟摸不出来暗器必定极为细小想必是梅花针吧?”冯琳道:“不是梅花针是叫做什么七煞白眉针。”
李治大吃一惊黄豆般的汗珠颗颗迸出冯琳见他如此紧张惊疑渐起问道:“七煞白眉针很厉害么?我给打中时只似给蚊子叮了一口似的一点也不觉得痛楚。”李治急问道:“是谁告诉你的?你中的暗器真是叫做七煞白眉针?”冯琳指着地下王敖的尸说道:“是他告诉我的白眉针就是他射的他还说我过不了七日就要身亡哩!”侧头一想又笑道:“呸我可不信他刚才说要与我互换解药我也不理他。他当我是小孩哩我可没上他的当。”李治一听吓得面如土色不待她把话说完急急上前搜王敖的身冯琳掩面说道:“吓他死的样子好难看把尸拖过一边我不要看。”冯琳到底是女孩儿家出手虽然毒辣见了尸骸闻了血腥可就不禁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