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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本就酒量差,喝这二轮酒,愈加不敌酒力,舌头卷着说话,“那……侯帮主……侯帮主干啥哩,他咋不……说道说道?他要说道几句,谁……谁他娘敢劈船?”
听到这话,侯今春兀自倒出一碗酒,一仰脖喝完,“咳,侯帮主生我的气,说我乱放箭,不讲义气,摊子一撂,上洞阳宫跟道人们练拳去了……少爷,师爷,你们给评评理,评评理……我看那贼小子不要命地和他缠,怕他年纪大,吃亏,毁了江湖名声,才出手放的箭!你们说,我侯今春有啥错?我侯今春是个不讲义气的人?”
谭师爷夹起一截肉丝儿,放进嘴里,嚼得胡须一长一短,“今春,侯帮主为人忠善,性情秉直,口无遮拦,你莫生他的气。他已是黄土埋到半截身的人,江湖越老,胆气越小,经不起大风大浪了!卢家大船帮,迟早还是你姓侯的来打理,忍得一时气,方能处处平啊……来,今春,咱喝一个,老夫提前预祝你荣任大帮主!”
侯今春又喝下一碗酒,抹抹嘴,夹菜压压酒,将筷子捏在手里,转头问卢恩成,“少爷,那个陈叫山,是他娘的啥来头?”卢恩成一听到陈叫山这仨字儿,气就老往头发上窜,但又觉得自己堂堂卢家大少爷,岂可与他相较之,不易表现出太激烈的情绪,便不屑地说,“山北来的个穷土孙而已……”
“啪”地一声,侯今春将筷子朝桌子上重重一拍,震得碗里的酒都跳溅起来,“那他娘的他装个屁啊?你瞅他那怂样,往那儿一站,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说个怂啊说,我真想上去给他几个大耳刮子!他娘的个山北穷货,真不知道乐州城有多大,凌江水有多深,他算哪个裤裆里冒出来的狗球驴卵子?还敢抢卢家的风头,敢代表卢家说话,他说熬稠粥,就熬稠粥,他这是把咱卢家往面子上逼哩,老爷夫人不跟他一般见识,可我侯今春,就是看不惯!要是逮着机会,这怂货落我手里,不要他的怂命,也得让他掉三层皮,跪下来舔我****求我……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哩……”
“对!使劲揍,往死里揍……”宝子趴在桌子上,脑袋都扶不稳当,耳朵却倒尖,“这小子我也瞧着不顺眼,就是个欠揍货……”
谭师爷手抚胡须,正襟危坐,若有所思,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