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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你就一直纠缠着打听我儿子的事,你究竟想干什么?”周母声色俱厉。
田九被逼无奈,只好又编谎说:“我是池玉娟的哥哥,受玉娟生前之托来探望周海滨。”哪知不提池玉娟还好,一提池玉娟的名字,周母的的情绪彻底失控。
她指着田九的鼻子破口谩骂:“好你个挨千刀的,害人精,我儿子已经被你们迫害成神经病了,你们还不放过他。你们是不是非逼得我们家破人亡才甘心。”各种难听的话语层出不穷、劈头盖脸的砸向田九。
田九尴尬难当,极力辩解,终究也无法平复周母激动的情绪,加上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为了不引起更大的冲突,田九只好避其锋芒,狼狈离去,暂且回到旅馆,思考下一步行动。
情绪激动的周母,在众人不断的劝慰下,回到康复中心的大院内,坐在大树底下的长椅上休息。这里是康复中心的花园大院,专供病患散步晒太阳的场所。平常,周母也会陪着儿子到这里走走坐坐。
联想到儿子,周母鼻子一阵发酸,眼泪随即夺眶而出。自两年前,把儿子从鬼门关拉回来后,她的心就像被一把刀劈成两瓣,每天都在滴血。她不止一次扪心自问过,年轻时是不是做过什么缺德事,现在报应到她儿子身上。但她搜肠刮肚地回忆了无数次,得出结论都是否定的。
当周母低着头还在伤心垂泪时,一个年轻的男子自康复中心的大厅内走了出来。他外表俊秀,中等身材,身着一套病号服,脚上吸着拖鞋默默走向周母。可能是缺少体力运动的原因,他的身子消瘦单薄,脸色苍白,两眼黯淡无光,走起来路来非常缓慢。他慢慢地走到周母的身旁坐了下来。
周母回过头,凝视着儿子的脸庞,露出慈祥的笑容,她轻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想妈妈了吗?”周海滨转过头,微笑着点点头,那笑容是天真的,无邪的,就像一个三五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