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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打开城门。”
“停止射击!”
“举盾!”
随着指挥官们的几声令下,百余面光亮的铜盾将阳光向伊比里亚军反射过去。伊比里亚军的最前排猝不及防,一下子停了下来。结果导致了连锁反应,后面的士兵一排接一排地撞上了前方的人,一时间伊比里亚军乱作一团。军官们大声喊叫,希望能重新控制队伍。就在段时间内,杰克夫利特亲自率领斧骑兵杀到了他们面前。
斧骑兵用的是一种一法兹(合1.5米)长的双面斧,头部有枪尖,既可劈又可刺。杰克夫利特抢先一斧子砍下了在前引领的一名军官的脑袋,雷克斯也指挥部下冲击对方的阵型。斧骑兵在伊军阵中四处冲杀,使原本混乱的伊军更是不知所措。
伊比里亚军队本质上的缺陷在这一刻突显无疑,失去军官的士兵立刻就陷入了混乱,无法重新组织起战斗力量。由只受过少量军事训练的农民组成的民军几乎是在贵族军官阵亡的那时起就丧失了他们本来就不多的勇气。后面的军官还在催促士兵前进,而前面的人却已经开始掉头逃跑,情况十分地糟糕。
法伦西人用长斧不停地砍杀着敌方的步兵,伊比里亚人的长枪和短剑根本抵挡不住战斧的攻击。一时间,断肢和人的血肉不断地在半空中飞扬,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原先没有受到法伦西斧骑兵攻击的伊比里亚人,当他们看见那血腥的场面逐渐向自己逼近时,也慌了手脚。随着身体而颤抖的长枪非但没有能阻止敌人的屠杀,反而误伤了不少自己的同胞。
正当法伦西人杀得乘兴,突然卡兰城墙上传来了收兵的号角声。杰克夫利特知道对方的援军压上来了,忙命令斧骑兵不要恋战,撤回卡兰城内。城内的投石机一起发射,掩护自己的骑兵撤退。经过这个苛烈的反击,伊比里亚军瞬间就丧失了2000人的战斗力,法伦西军则全员生还。
伊比里亚的副统帅气恼地招回了自己的部队,咬牙切齿地目送着玛斯塔尔人得意扬扬地去组织他们的进攻。
等到杰克夫利特再回到城楼,玛斯塔尔军已经在方阵军的掩护下开始攻城了。方阵军用巨大的方型钢盾为轻步兵抵挡石头和弓箭,在一定区域内建立起一个庞大的保护伞。鲁特·巴斯指挥枪兵团投完一轮标枪后,持长枪刺杀爬上来的敌兵。玛斯塔尔军虽然攻得凶狠,但没有找到任何机会突破对方的防守。至中午休战时,玛斯塔尔军伤亡已愈五千,鲁特·巴斯的团也付出了近千人阵亡的代价。之后由沃尔克·孔代的34团接防。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头。玛斯塔尔军正在接近艾都拉森林,先头侦察的斥候回来报告,米斯顿已是座空城,城中的固定式投石器也已经被拆走。希俄拉妮并不知道海斯已经和法伦西军交手。根据手头的情报,玛斯塔尔人一致认为:法伦西军的主力已退回格累斯顿,准备集中所有力量死守格累斯顿——兰卡多斯双堡。于是,希格拉妮下令全军快速通过米斯顿,玛斯塔尔军就这样毫无戒心地钻进了索格兰德设计好的圈套。
“滑头的玛斯塔尔杂种,竟磨蹭了这么长的时间,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45重步兵团团长——大卫·亚丹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个身高近一又三分之一(约合2米)法兹,体重近八十鲁特(100公斤)的彪形大汉今年也不过24岁,从身材上一看便知,他定是个出色的重铠步兵。
“大个子,闭嘴,你的呼吸声是我们唯一的破绽。”霍林略带讽刺地提醒对方保持肃静。而他担心的是出太阳之后,由于盖在身上的白床单并不会像雪一样反射阳光,会被发现。就在玛斯塔尔军开始进入伏击圈时,太阳很配合地又缩回了云层后。
大军开到的山摇地动的响声传来,“终于来了,”霍林下意识地拉紧白床单,紧握手中的长枪,“叫布莉琪德发信号。”
一支响箭划过天空,“敌袭!”玛斯塔尔军忙摆开防御阵型,步兵躲在巨大的圆盾后惊慌地扫视两边的森林。可是预料中的法伦西式的冲锋却没有到来,该不是法伦西人耍人吧?希格拉妮也莫名其妙,这时阿塔兰忒问:“殿下,要把那个射手找出来吗?”
希格拉妮沉思了一会儿,说:“不必了,林子这么大,也抓不住。命令全军慢慢前进,时刻注意警戒。”
玛斯塔尔军撤消防守阵型,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走了一小段,又有一支响箭飞过头顶。玛斯塔尔人即刻建立防卫线。但还是老样子,一个法伦西人的影子也不见。士兵们慢腾腾地收拾起队伍,继续向前行。
“这看来是敌人为了掩护友军耍得把戏罢了。”菲特烈自信地说道。
“不过如此嘛,”珂塞特说,“法伦西蛮人果然不通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