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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室里回荡着一声声尖叫,我让林晴躲在我身后,没想到这小妮子并不领情,气的我牙齿咬得咔滋咔滋响,“我让你躲你就躲,你怎么那么多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冒出这么一句话,一句话就把林晴的心给彻底伤了,眼角一片朦胧的泛红,流下两行血泪。
我还想趁着九条蚰蚣没窜过来时帮林晴擦擦眼角,九条蚰蚣扭动着肌肉,只是扭曲,并不攻击。九条蚰蚣想搜同伴的身体上相互肆意攀爬,拧成一个紫嫣的蚰蚣球。正当众人为蚰蚣所举疑惑之时,蚰蚣球回原了本态,幻化成一条九头蚰蚣。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这颇为奇妙的变化。九头蚰蚣最中间的那个,就是个头儿最大的蚰蚣,蚰蚣头成一个窟窿状,窟窿里围绕着一圈全是又尖又硬的毒牙。左右各四条蚰蚣,全部张着嘴身子往前一探一探,赤红的蚰信吐在外面,收集着外界的信息。
没有眼睛没有听觉的九头蚰蚣只能通过吐信来搜索众人的位置,也正是趁这个空挡,老叔拿着捷克手枪瞄准好其中一个蚰蚣头,说着就要扣响扳机。如果打死其中一个蚰蚣头,九头蚰蚣定会发现老叔的位置游窜过去。
我刚想对老叔说,砰!砰!两声枪响,两发子弹,全部脱靶。九头蚰蚣身体向后一闪,尾巴发出嘶嘶的声音,扭动着两米长的身躯,朝老叔的方向滑走去,秃子滚刀肉也是头一回见这种玩意儿,在原地愣了两秒,随后枪声响起,震得我耳根子发麻。
九头蚰蚣被枪声的信号混淆了方向,几只蚰蚣头想朝着秃子滚刀肉的方向奔袭,而那几个身形庞大的蚰蚣头则是想要冲着老叔跟我这里突袭。一时间九头蚰蚣分成了两拨,呲牙咧嘴的想要一分为二。王专家护犊子的形态很是令人发指,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护着一群没良心的崽子们,真是老顽固的封建主义。
滋滋滋,滋滋滋。蚰蚣一分为二,四头蚰蚣朝着秃子跟滚刀肉赤口毒舌的奔过去,身上的鳞片一收一合。眼前的五头蚰蚣被分开时一股力挤到一旁的石壁上,老叔左手护着身后的林晴,右手握着捷克手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绝不拖沓。
五头蚰蚣吐出一口白色的毒液,白毒冲着我身后的林晴飞溅去,划成一道致命的弧线。秃子看见五头蚰蚣还在死神的怀中奋力挣扎,举起枪便是一顿乱打,石壁被秃子的枪扫射的石块散落,石壁上大大小小的枪眼成为中室独特的一道风景。
五头蚰蚣被打的落花流水,五个蚰蚣分散开成五条蚰蚣,四处乱窜打算寻找一丝生机,但最后还是落在了秃子等人冰冷的枪口下。最后一条,也是最大的一条一米长的蚰蚣,身上的三十多对足伤痕累累,早就缩成一团肉球等待着死亡的噩耗。
我笑了笑,接过三桂手里的微型机枪,打算结果了这狗东西的性命,我刚一对准最后一条蚰蚣,那畜生便突然从地上蹦起一米多高,嘴里喷出白色的液体直射我的胸口,我向后一躲,正好液体覆盖住了手,顿时一股火辣延展开来。
那畜生喷我的时候,我及时用双手护住了脸,除了双手其他没有任何地方触碰到白毒。不知是谁在这时突然开了枪,紫蚰蚣叫了两声,便不再动弹。我使劲擦着脸,突觉手部一阵的灼痛,疼的我忍不住瘫坐在地上。
老叔跑过来从背包里拿出药贴,不管我疼不疼就往我手上贴去。我边划拉着手上的白毒,边往手上贴着药贴。贴上药贴后感觉好了些,但也是疼的钻心。我捂着手坐在地上望着众人,真他妈的栽面儿。
王专家等人这时才走了过来,王专家查看被甩在地上的白毒液体,道:“你最好还是多贴一点药膏,这毒液虽然没进入七窍,但看你的表情,最好还是多贴一点。否则毒液把皮肤烫裂就麻烦了。”
我说:“你能不能盼我一点好?妈的疼死我了。”可能是我的吼叫声震动了林晴柔弱的心,也可能是林晴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急于拆开药贴。老叔立即制止了林晴,道:“不能拆开,药效现在才起作用,你现在拆开药贴眼睛还是会痛的。”
林晴问道:“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拆开啊?”林晴急的哭了起来,从药贴里渗出两行透明纯亮的泪水。我很无耻的以为林晴是想查看我受伤的手,看看伤况如何,没想到林晴只是由于害怕,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老叔说:“谢秘书被咬死了,侄子的手被烫一下,没太大事。”一旁一直倾耳侧听的王专家听到老叔这样说自己的同事,吼道:“你说什么?!谢继光跟了我两年,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没啥事。就草草了结了?这件事我一定要汇报,你们太不拿人命当回事了。”
王专家咬牙切齿的走向一边,众人早就忘了在一旁昏迷的高鹏。直到我不经意的向左瞟了一眼,才发现高鹏此刻早已昏厥不振。三桂走过去,轻轻地摇着高鹏的头,想要温柔的唤醒他。
滚刀肉走过去让三桂起开,三桂走开后,滚刀肉抡圆了就是一个嘴巴,狠毒的撤在高鹏的左脸颊,高鹏晕乎乎的醒了过来,诧异的望着众人,诧异的望着自己断掉的胳膊,诧异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高鹏由于被滚刀肉砍断了胳膊,对这件事仍然耿耿于怀,滚刀肉却当这件事为过眼烟云,早就挥之逝去。滚刀肉虽说是为了高鹏好,但手段也是狠了点。高鹏被高天扶起来走向王专家,高天看着自己的亲哥被人砍断胳膊又挨一嘴巴,甚是不爽。
滚刀肉没看到高天脸上的表情,不然高天就该趴在地上站不起来了。这回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也算虎口逃生了。可见墓主子越的心机有多重,连中室都设置了毒虫,不知道开启下一道石门进入侧室会不会有猛兽在等着我们。
如果我及时制止谢老杂毛儿,就不会有诸多的事情发生,可是在残忍的现实面前,没有如果。
湘西尸王子越如此繁琐的想要害死于众人,他那棺椁里想必也是金银财宝,想到这里我的心才平和下来。谢杂毛儿的死我并没有感到有多痛苦,反倒是觉得心胸开阔起来,觉得谢秘书死去是必然的,我无形的给自己刻上几个字,足以说明我现在的心情,幸灾乐祸。
可能是由于最近死的人有些多,逐渐的就麻木了。也有可能是我觉得谢秘书不像是个好人,死了也是理所应当的。然而林晴的举止,却让我更加的为她担心起来,林晴嘴里念念有词着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老叔也是眉头褶皱,幽暗的夜明灯衬着可怖的中室,激战过后,中室成了一个废墟,荒糜而破烂。众人心里各自打着小九九,思虑不断的延伸到正在熟睡的老天爷身边,每个人都是有贪心的,谁都不例外,谁也别装清高。
雷鑫宇眼中飞过一丝狡黠,跟王专家小声嘀咕着什么,王专家听后瞪了他一眼,雷鑫宇见王专家此举,恶狠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抚慰着高鹏。雷鑫宇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不会是什么对我们有利的事,他一直以来跟秃子一样少言寡语,但秃子是我们这边的人。雷鑫宇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还要多留意此人才是。
杜晓娟同雷鑫宇一样,自从上次被林晴撤了一个嘴巴后,便不再事事声张。三桂坐在地上,看我六神无主的眼神四处乱窜,拍拍我的肩膀劝我想开点。他以为我在为谢秘书的死感到难过,我去年买了个表的,我转过脸敷衍着三桂,三桂看着我一愣,随即疑惑的指着我的嘴角:“这白色的粘液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