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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道:“这个我倒还不曾查,只是……”管家的说着就抬眼看了看那燕母,只见她面有微怒,继续了道:“只是白日里,我倒是注意有三个富家公子哥儿说是陈府娘家叔叔的,我当时还奇怪了,陈小姐娘家叔竟有这般年轻的,小的如今一想,便是这三人搞的鬼了。”
燕母听罢,不禁回想了白日里,确有三个富家公子般的人物在府中吃酒,他们走时却不曾有人留意,便道:“管家的,你快去报官去,如果我燕府娶妾喜宴上被混混骗吃骗喝,传出去让我这老脸还如何出去见人?太乱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管家的却踌躇了半日,方才道:“老太太,那陈府娘家叔叔的几位说,抢他们请柬之人留下话儿,说是上海斧头帮的九爷得罪了,这恐怕不好报官,谁知这斧头帮是什么人物,若搞不好……”
燕母不由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子,一旁的碧绿却道:“上海的斧头帮来我们府上做什么?莫不是想打燕府的主意?”
燕母思忖片刻道:“或者,是冲着良儿来的也不定。”
管家的一旁问道:“老太太,那还报官不报?”
燕母手一摆,道:“先别紧着报,你们今儿个听清楚了,这事谁也不许往外宣扬,可都听清楚了?”
碧绿与管家的忙不迭地称是。燕母好容易宁静的心绪再次扰得烦乱如麻。一宿只是忽睡忽醒的。
翌日一早,燕母由府中送饭的老婆子手里接过了饭盘,打开了新房的锁,却见新娘子俯在桌边睡着,而燕又良则在床上和衣躺着,便知这一对新人昨夜并不曾如自己所渴望的那般恩爱温存,不由了一叹气,诗若听得声响,忙站起身来,红妆一夜消褪,只余了憔悴,诗若忙接了燕母的饭盘子,欠了欠身请安道:“母亲。”
燕母心疼似地拉起诗若,道:“孩子,委屈你了。”诗若一听,眼内起了泪影,却道:“这般大喜的日子,诗若不委屈,诗若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