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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母心疼地:“唉,你不必请安了,我去唤那逆子起来。”说罢便走到新床跟前,道:“良儿,还不快快起来罢?都什么时候了。”
燕又良只哼了一声。
燕母叹了一气,坐在床沿道:“良儿,莫怪母亲的狠心,若非如此,你会乖乖地呆在新房里么?你的脾性我还不清楚?跟你父亲是一样儿的,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燕又良又似那次般装作未听见。
燕母又道:“你若是怪母亲硬塞给你一个妾,你也怪错了母亲,惊黛的房,母亲却是一直给她留着,哪时她回来她仍住里面去,我今儿个不是给你另配了房么?你还不明白母亲的苦心?”
此时燕又良却从床上一跃而起,道:“母亲,好,我已明白了,你也不必再多说,反正如今也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我还能怎么的?”
燕母见他软下来,不由了抽了一口气,道:“你若真能想明白才好,若是仍怨母亲,那母亲便是一片苦心往江水里扑通而去了。”
燕又良不再言语,径直走到桌前,端了饭碗便快快地扒了吃,也不看眼前坐着的诗若。若是这姻缘是因为缘份所致,这缘份又是怎样的缘?伤人至深的一段心事罢了!;连自己都不可掌握,只能随缘份而随波逐流去。
话说小桃红铺子,王景诚与五爷正拾掇衣物,五爷问王景诚道:“景诚,你看那燕府可有何不妥的地方?”
王景诚眯了一双凤眼,神色迷离,道:“不妥确是有的,裴志坤的线人竟也安插在了燕府,说到底,这裴志坤是还不敢相信燕又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