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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止住了哭,悔恨的眼泪却一直在眼眶打转,双眼因此而变得通红。他大约有几天没有刮过胡子吧?头发也有几天没有梳理过,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英俊和利落了。宽宽在心里叹息一声,想到与他曾经度过的日日夜夜,心里也是乱成一团麻。她不能继续待下去,生怕时间长了,自己心里一软,又要原谅他的一切了。
她缓缓起身,硬着心肠给李伟丢下一句冷漠的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小霜也不用你担心,我会安排好的。你要好好配合调查,争取主动,这样也许会有个好的结果。”宽宽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说:
“关于我和小霜,希望你注意点分寸。如果你真的懂得珍惜,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李伟知道,自己的一切皆由眼前这个冷傲的女人而起,他的命运也许将完全取决于她。对于宽宽最后的这几句话,他听得既心痛又心动。他知道,这是宽宽的最后通牒:如果自己配合,就能确保无事;如果自己信口开河,就难说了。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仿佛在黑夜里行走时远处露出了一线灯光,在照耀着前行的路,不免有了一线希望,对着宽宽的背影痛苦地叫了声:“姐,我知道!”
宽宽脚底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慢慢走出去,看了两个站岗的民警一眼,又对候在前面的公安局领导说:“你们……要注意点方式,不要……算了,他虽然曾经是我的司机,但我也不能干涉你们办案,还是你们看着办吧。”
几个领导听了李书记语无伦次的话,面面相觑,翻来覆去咀嚼着李书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