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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木小姐,刚才我的手机没电,新买了一块电池才联系上你。你现在在哪里?”
t说曹操曹操到。
t“我……”我又要撒谎,“我也到处找不到你,正要回家。”
t“那,那我们下次再见!”
t我放下手机。是我的错。他肯第一次见面就买首饰,可见是很喜欢我的。我却半途中抛下他跑掉,只为看见一辆车。
t窗外的日暮野景不断逝去,我开口说:“牧牧已知道我离婚。”
t他有点吃惊。
t“怎么样?”
t“总算风平浪静。”我说,“当时一句失言,补救不了。幸好结果比我想象中好得多。”
t他把我送到家门口。母亲恰好在阳台收衣服,看见车子,急忙赶下楼来。
t“是林兆?”
t母亲喜出望外,“快请进!快请进!”
她相信林兆的重新出现,象征着新的转机。
t牧牧见林兆与我走进客厅,愣了一愣,过来小声叫他:“林叔叔。”
t我有些尴尬,让牧牧去楼上看书。
t母亲招待了茶水和几样水果,殷勤地说:“你在客厅坐一会,我去炒几个菜,马上就好。”
t客厅便剩下我们两个。
t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问他:“吃个苹果?”
t他说:“不用。”
t我无事做,只好在一旁坐下来。
t他拿起茶几下的报纸杂志。都是小孩子看的画报,时尚刊物,新闻周刊,经济周刊。突然啪嗒一声,有一本掉下地来,封面一道醒目的黑体大字:睿博申请破产。
t这已是旧闻了。老梁,以及公司里的许多人,都给我打过电话。愤怒也罢,哭诉也罢,我已无能为力。
t周宴走到这一步,确是他自取的。
t我也心痛过,毕竟那到底是我当初一手带起的公司。总以为可以继续发扬光大,谁知道一场婚变,我辞职走人,公司没两年便成一把灰。
t我强笑着说:“当初有人说,睿博不能没有我,如今看来,果真是没我不行的。”俯身将那本杂志捡到一边。
t母亲炒菜出来,叫我们吃饭。
t我们坐到桌上,我顾着给牧牧夹菜,母亲装作无意问起:“林兆,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
t我连忙向她递眼色。
t她假装看不见,又说:“阿晓很久不打高尔夫,说一个人去没意思。”
t林兆笑笑,“我也觉得一个人去没意思,很久不去了。”
t“什么时候再两个人一起去。”母亲说,“你们工作太拼命,要放松的。”
t也就无话。
t彼此中断联系的这段时间,他都做些什么,我不得而知。也没有问的必要。既然来了,吃这一顿饭,当是最后一次。
t我送他出门。
t“没有在家吃饭,家里是否担心?”
t他淡淡说:“没关系。”
t我始默然。
t董氏千金与林家兄弟的爱情纠葛,必是两家都难以忘怀的重创。因我与他的来往,他在背后必定担了许多事,当着我的面,也不过是一句“没关系”,不想我忧虑。
t“牧牧是否喜欢生日礼物?”
t糟糕,我还没有交出去。
t我只得连忙顾左右而言他。
t眼看就要到车库门口,他停下来,说:“当日的相亲,请恕我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