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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总算坦白了。
t“如你所言，我四肢健全，又有家业，并不愁没有女友。偶然见到你的照片，我非常震惊。”
t我笑，“也知道我早就认识林徐？”
t“他为接近你才住进那栋大楼。”
t多么煞费苦心。
t“大伯为我做媒，本是一片好心，你正好顺水推舟，也来见我。”
t他算是默认，“你一向是聪明的。”
t我扭头，“大家快说再见。不然明日又有凌志开到街对面来。”
t他突然自身后将我揽在怀里。
t“抱歉。”
t我苦笑，“林家逼我去整容，我既不愿浪费钱，又不想愧对父母。”
t“木晓，你爱我？”
t“你又什么时候说过爱我？”
t孰料他说，“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
我吓一跳。
“你是认真的？”
“不像？”
“像得有些过分，倒不敢信了。”
我说，“男人说假话，向来比说真话看起来更诚恳。”
他在我耳后闷笑一声，渐渐放下手。
t“回去看看那份礼物。”
t“什么？”
t“给牧牧的礼物。”他说，“你一定没有看过。”
t“看了又能改变些什么？”
t他也顾左右而言他，“今夜月亮很美。”
t我一拳用力擂在他肩上，眼里渐渐有泪涌上来。
我是没有看过。但是牧牧知道礼物的秘密。她告诉我袋子里有一对正在结婚的小熊，新郎官正在给新娘戴戒指——那是一枚货真价实的钻戒。
我不敢看。
t“我们都太小心翼翼。因为自己早不仅仅属于自己。”他说，“我等你。”
t——那我岂不是亏待后来人？
t我终没有问。
t他坐到自己车上。我隔着窗子向他挥一挥手，不等他开车便掉头走了。
t为什么我总是要送人走呢？也该教人看看我的背影，偶尔怀念起来，做一抹床前的明月光，抑或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总强过讨人恶心的白米粒与蚊子血。
t我恍恍惚惚走到客厅门口，正要开门，忽然发现自己走丢一只拖鞋，只好硬着头皮顺原路回去。
t不出五步，前面突然亮起一对车灯，极其刺目。
t我连忙抬手挡住，眯眼看看前方，几乎跳起来：林兆还没有走。
t我们僵持一会，他终于开门走下来：“为什么回来？”
t我问他：“为什么不走？”
t呵，不是早有答案？
t他一步步过来，终于张臂将我用力拥住。
t“我们结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