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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后,冬天正式来临,整个大地一片白茫茫,鸟儿归巢,鱼儿潜水,人、神、妖三界的男男女女拼命造人,总之萧条的外表下,是生机勃勃的繁衍不息。此时唯有一人依然高冷着、孤单着,那就是大央国国君帝辰。今早的朝堂很热闹,一些爱好文学的文官非常深情得发表了对大雪赞叹之情,说什么明年必定大丰收,马儿肥,草儿壮。哄闹了最后,负责祭祀的法相上前奏表,“明年是锦月娘娘的大祭年,用何种方式来祭祀呢?”每九年方得一次大祭年,修葺神殿,重塑玉身、是必不可少的。
他远征三年,归来尚不足一年,常年的战争导致的百姓心身疲乏,也可以说这种压迫感一直充斥着大央国的百姓。所以他对这些祭祀并没有特殊的要求,他宁肯将精力花到养兵富国之上。只道,“照以往的规矩办便可以。”
迂腐顽固的老臣逆耳立刻蹦出来反驳,“陛下,恕臣多言。明年不是普通的大年祭啊!”
帝辰是很讨厌这些条条框框的什么制度的,他疲惫的眨了下眼,没有回话,只是抬了下手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逆耳非常熟悉帝辰这种疏懒方式的意思,继续往下说,“大荒立世以来,灾荒不断,天塌过,地陷过,万物精绝,不精彩绝伦的演变诉说着悲惨的过往。锦月娘娘收集万物之尸,以她之灵,重新赋予了万物生命。没有她老人家的催悲为怀,定没有如今大荒的繁荣昌盛,更不会有陛下您的丰功伟业。身为儿女的我们,定要谨记娘娘的再造之恩。我们每个人都记得自己的生辰,可没人记得锦月娘娘的生辰啊!”说道激动处,逆耳开始飙泪,俯身大拜,“陛下!明年是锦月娘娘的十万岁生辰,恳请陛下当好一个孙子的职责,让锦月娘娘享受下来自人族的温暖。”
帝辰道,“你的意思是,我不给她一个豪华、体面的生辰,就给你们这帮孙子丢脸了?”
逆耳道,“不!不!陛下是天底下最合格的好孙子。”
帝辰想到当一次好孙子要那么大费周章,有些不耐烦,制止逆耳,“我看你文采斐然,又如此尊神重道,祭文之事就交给你了。记住,好好表现!如若不然,我就代表月亮惩罚你,罚你给乌龟做孙子。”
收到委任的逆耳顿时觉得自己高大了,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当一次孙子。虔诚的说,“老臣遵命!定不会辱没陛下的期望,我一定好好的做好法相的助手。”
法相房良蔑视了逆耳一眼,上前一步,“陛下,不可啊。”
“法相何事啊?是担心逆耳当不好孙子吗?”
房良直言不讳,“陛下,臣下以为,祭祀应该尚简。”
没等房良说原因,便出语相讽,“法相,自我大央国立国以来,祭祀一向是国之大事,明年又是锦月娘娘十万岁的诞辰,如何尚简?”
房良冷哼一声,“逆耳大人,你可真是衷心为国啊!连战三年,百姓痛苦不堪,刚可休息一个年头,不修养生息,反倒想着什么虚耗国本的事情,你是何居心?”
“我,我,我是一片孝心。你呢?你是什么心?”
房良道,“从妖族落寞,神族一统大荒开始,锦月娘娘一直避世月中,远离尘世,每六十年方传召一次人族。每次召见,都谆谆教诲,不让为了祭拜她,大费周章,更不能因此祸害百姓,中饱私囊。”
“你给我住口!我哪里中饱私囊了?”羞愤难以的逆耳匍匐至帝辰脚前,“陛下,臣冤枉啊,千万别相信小人的一派胡言啊。我心之明,堪比日月,求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房良身为大央国的法相,为人谨慎,刚正不阿,最讨厌那些谄媚之臣,帝辰对他很是欣赏。他既然说逆耳有私心,定是有八成把握。朝殿上群臣舌战一直是他排解寂寞的好地方,他少不了添油加醋般挑拨,“法相如此说,可要有证据啊?”
逆耳也附和,“对!只要你有证据证明我有此意,我就替你去打扫锦月娘娘的神殿。”
房良身兼文武之长,幼时曾随师傅登月拜见锦月娘娘,修为着实高深,找逆耳的证据太容易了。双手运气,一放一收,就将逆耳身上的一个奏章取了出来,送至了帝辰的手中。帝辰随手翻开,神情越来越冷,随后将奏章扔到了地上,问,“逆耳,你可有话说?”
逆耳此刻腿确实软了,汗津津而下,他没想到房良这么卑鄙,竟然如此下流的将他贴身藏的信笺给掏了出来。这信是今早西陵国的使者送与他的一些珍宝目录,想让他好好关照一下狱中的西陵侯。逆耳本想拒之,但又受不了这些钱财的诱惑,答应考虑一番,再做决定。如今的西陵国犹如毒瘴,他人避之不及,更不别说替之游说周旋的。但是逆耳不怕,因为他老人家从来自恃为小人,兜揽别人不爱做的事情,虽无大功,却也无过。所以混账了一辈子,依然稳居朝堂中场。
西陵选人的时候,首先将橄榄枝抛向了翼峰、应龙、房良这些权臣,除了翼峰的沉默外,其余几位均拒绝了他们。翼峰虽没拒绝,但他不表明的态度实在让人不明所以。外加西陵侯自从断臂后,身体大不如前了。羁压他的地方条件十分恶劣,是在一座充满灵气的院中挖的一座牢笼,牢笼四壁皆布有灵力,鬼神不透,只留一个圆形的通口,用来出入和传递食物。
证据找到了,逆耳依然念念有词,“寒冬已至!西陵侯的两位公子心疼狱中父亲受寒,前来央求臣为他狱中父亲添置过冬之物。臣有心怜之,却又害怕惹怒陛下,随将此事给隐藏了下来。”他到没有为自己辩解,表现很不错。
“你觉得西陵侯很可怜?”
逆耳点了点头,后意识到不能瞎说,又摇了摇头,“他傲慢侍主,概不认错,咎由自取,本该多罚他几年牢狱之灾。不过他的年事已高,前段又断了臂膀,若不好生照料,恐怕熬不过今冬啊。要是那样的话,西陵没了顾忌,恐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祸端了。”
帝辰道,“依你的意见?”
“请陛下为西陵侯疗伤,让姬伯文、姬仲武兄弟二人前去探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