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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看到它们快要死掉的时候,也会想办法帮忙。”
并且她知道,多年以后,自己也将被称为陆夫人。
良久,他看到陆沨笑了笑:“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就走了进去。
外套被雨淋湿了,这个地方也格外阴暗潮湿,还好随身的背包里有几个炭块,他们搭起支架,生起了火,关了手电筒。
“无论如何,”她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说,“人类是相爱的。”
“冷吗?”陆沨问安折。
“孩子。”那位夫人问:“你爱人类吗?”
安折摇了摇头,但还是往陆沨身边靠了靠,陆沨伸手搭住他的肩膀。
大厅里是一位年长的陌生女性,她拉着她的手。
他们没再说话,安折靠在陆沨肩上,看着跳动的火苗。
——因为她和她的同伴们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银白色六角形建筑的门前,这建筑是她每天拉开窗帘都能看见的,它叫伊甸园。
“我能找到安泽吗?”许久,他问。
而无论发生了什么,她的母亲,陆夫人,和陆夫人的同伴们,都失败了。
他和陆沨约定一个月待在深渊,一个月待在基地。
又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的真相了。
陆沨不讨厌深渊,安折甚至觉得这位上校比起基地更喜欢深渊。上校对深渊的很多东西了如指掌,在这一个月中也能为研究所收集许多样本。但无论陆沨如何驾轻就熟,范围如何缩小,深渊还是很大。
母亲还说,除了与《宣言》密切相关的女性们,基地的其它成员对反对活动漠不关心。世界上当然有让他们关心的方法,那就是让他们看到压迫她们之物如此巨大,而那东西终有一天会碾压在所有人身上。
“只要那个山洞还在就可以。”陆沨道。
有时候,她猜想母亲是故意使自己被杀。而打昏女儿,是为了使她活下来。
安折回忆着深渊的一切:“洞口可能被蘑菇盖住了,可能被水淹掉,可能被打架的大怪物弄塌了……还有时候山洞是活的,它醒了,然后走了。”
如果枪i杀陆夫人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混乱持续了三个月,如果预知会引起持续三个月之久的混乱,又为什么选择杀了她。
他道:“但我还是要去找。”
她一直在想,她的母亲如果不知道危险即将发生,为什么会将她早早打昏,如果知道危险即将发生,为什么不及早做出防备。
“这是我答应过安泽的事情。”
她被带到一个地方,和一些年纪相仿的女孩待在几个小房间内,每天都有人送来食物和水。她知道,外面有很多事情发生了,至少持续了三个月,因为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个月。
“虽然他不知道。”
玫瑰之三·2105年
“那就当我是自己答应了自己吧。”
再下一刻,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安折自言自语,陆沨只是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的头发。到最后,他对安折说:“他不会因为你迟到生气。”
她的目光从那里移开,平静地望着这个摆设温馨的房间,眼神里不知道是悲伤,是仇恨,还是怜悯,又或者什么都没有。
安折点了点头,安泽是个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