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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禹听到祖母如此说,便急切的问祖母道:“我爹是被魔族所杀?”苏禹嘶哑的嗓音让苏老太太很是心疼,但苏老太太知道现在不是关心苏禹的时候,便神思悠悠的道:“你父亲他其实也是一个有仙缘的人哪。想当年,你父亲可是整个南山县的少年天才。十岁就拜入天阙仙宗,十二岁就修到了后天凝罡境,十六岁就迈入了先天练气期。那是我苏家自老祖开脉以来唯二的仙人啊,那时候苏府多风光,但是——”
苏老太太喉咙哽咽了下,又满面哀伤的道:“那一年,你刚好出生了,武儿得到了家里的传书后,便驾驭着天阙仙宗的一只飞行灵兽日夜兼程,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你爹一看到你,可是高兴坏了,一天一夜都处于喜得麟儿的兴奋之中。你这名字苏禹,便是你爹当时起的。你爹回家前向天阙仙宗请了半个月假,但后来过了期限,他还是没有返回仙宗。他太爱你了,他只是想在家中多陪陪你和你娘阿。”
“最后还是仙宗来人,你爹才恋恋不舍的返回了宗门。谁知这一去就是天人相隔,永无再见之日。”
苏禹哭的发红的眼睛像是失去理智的疯牛一般,直楞楞的盯着满头银发的祖母,那呆滞沉痛的眼神中分明是没有半点焦距,只是靠着一丝精神意志坚持着去听祖母的述说。
“今天我跟你说这些话,只是想要告诉你,世界很大,一个人很渺小。孙儿,你记住了,凡事要量力而行,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可能。我不想要你为了报仇去白白送命,我再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祖母只希望孙儿你平平安安的,但是如果你下定决心要去修仙。那么将来如果能拜入仙宗,我希望你选择拜入天阙仙宗。我想让你去调查下你爹的死因到底是不是被魔族所杀,还是其中另有原由。”苏老太太说完似乎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跌坐在灵桌前的蒲团上。
苏禹渐渐的平复下内心翻涌的心绪,稳稳的扶住跌坐在蒲团上的祖母。苏禹声音嘶哑的劝慰道:“所以,祖母您把全家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都留给了孙儿,把您最伟大、最仁慈的爱也都给了孙儿。祖母,孙儿让祖母受累了。孙儿对不起祖母,孙儿不孝。但孙儿已经立誓此生追求仙道,永镇魔族。不为别人,只为我身上这血海深仇,只为我身为人族的不屈傲骨。”
苏老太太半是叹息半是感慨道:“从你拿出登仙令的时候,祖母就知道拦不住你了,禹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这老太婆也只能在你耳边多叮咛你几句,既然你已经考虑好了。我也不多嘴了,明日你如果能战胜苏府参加擂台比斗的所有人,我就不再管你,让你自己选择未来的路。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苏府当你的少主,将来娶妻生子,延续我苏家香火。禹儿,你答应么?”
苏禹一口坚决的道:“祖母您放心,如果我失败了,我就在您这儿,哪儿也不去,陪伴您过完这一生。”苏禹知道最后自己这讨好的话,完全是给祖母心里一点小小的安慰,让祖母心中稍微好受一些。
苏老太太一声叹息道:“痴儿啊,痴儿。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不要怪祖母小时候故意隐瞒你。你现在给你爹上柱香吧,你爹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的!”
苏禹怀着肃穆又庄重的神情在灵牌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苏禹心道,便宜老爹您放心,我既然重生到苏府变成了您的儿子。那么累累血债就一并寄放在我的头上,总有一天,我会为您报得此仇,到时候再来告慰你在天之灵。
苏老太太自然不知道苏禹心中已是转过百千念头,只是见苏禹诚心一片,孝心至善。苏老太太老怀欣慰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苏老太太似有所觉的提醒道:“你二叔一家,也是你的亲人。我相信你二叔一家不会对你下狠手的,如果你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希望你们能互相给对方留点余地,以后能好好相处。”
苏禹略微思考了下,沉稳的道:“只要二叔一家对苏府不作出天怒人怨的事,我都会给他们一场富贵。”苏禹做出一个小小的承诺,这个承诺是在二叔一家安分守己的情况下。但如果二叔一家自己作死,那就另当别论。到时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听到苏禹如此大度,苏老太太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采,那双昏花的老眼莫名的迸发出别样的光芒来。苏老太太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对苏禹道:“我苏府这年轻一代,看来你是最有出息的。明天你若胜了,晚间时刻,来祖宗祠堂来找我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苏老太太该交代的话说完,便让苏禹出去,苏老太太自己却独自盘坐在灵桌前的蒲团上,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又似是在回忆什么前尘往事。
苏禹告退后,便一路返回到自己的居所东苑阁楼。苏禹还没到自己的居所,便远远地听见苏小福和自己贴身丫鬟小环的欢声笑语。
苏禹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这苏胖子的肥脸,嘴中嗔怪的道:“胖子你是不是背地里在说我的坏话阿,看把你乐呵的。小环,你说这胖子是不是该要给他揍上一顿,给他的一身肥肉减减肥阿!”
小环娇俏的面容发出‘哧哧’的轻笑,在一旁甜皮的道:“少爷说的对,该给他治治胖病,这不,他刚刚跟我吹嘘他多么的厉害,说攻入伏虎山他杀了数不尽的盗匪。”
苏禹双眼微眯的盯着苏小福,哪知苏小福似是炸了毛般,一轱辘的窜到了跟前,苏禹心道,这家伙看不出来,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只见苏小福露出谄媚的笑容,那双贼眉鼠眼厚腮帮深深的挤出一道缝来,讨好的说道:“小环,我这不还没说道少爷拳战赤鹰,智救仙宗仙子的桥段么?少爷,那我给小环讲讲您的惊天伟绩!”
苏禹不耐烦的道:“得,得。你这通天屁话有什么好吹牛皮的,多把心思放在正途上,你瞧你这修行到现在才通脉境中期,还不多努力,尽给我丢人。”
“少爷,胖子我跟我爹一个出路,我爹伺候苏老太太,我就伺候少爷您呀。少爷,胖子这辈子就跟着您了,您上天我就上天,您入地我就入地。胖子我吃喝不愁啊!还瞎练什么?”苏小福乐呵呵的在一旁说道。苏禹也不知道说这胖子什么好,是说他胸无大志还是心宽体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