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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呼朋唤友看小电影的语气把沈琼楼雷了下,而且他最近正处于变声期,声音实在不敢恭维,她做了个牙酸的表情,凑过去狐疑地瞧了瞧,见太子手里捧了个乌木的黑罐子,里头还有两只跃跃欲试的蟋蟀。
殷怀瑜摩拳擦掌:“我前天才命人逮到的,为着这个,东宫的地砖都快翻烂了,又千辛万苦地瞒着詹事府的那起子人,你等等,我斗一发给你瞧瞧。”
沈琼楼抱胸斜睨,冷眼旁观,殷怀瑜用草签撩拨几下,那两只蟋蟀就跟吃瓜群众似的,分开站在罐子两边,颇有种我就静静看你装逼的意思。
殷怀瑜在表妹跟前下不来台,下了狠手戳了几下,险些没把里头的两只虫儿戳个对穿。
沈琼楼挺嫌弃的,另取了只草签过来,在两只蟋蟀的长长触须上拨弄几下,两只立刻就跟前世的仇人似的扑到一起厮杀起来。
殷怀瑜诧异地看了过来:“你怎么做到的?”
斗蟋蟀是一个二世祖的基本修养,原身的别的没有,吃喝玩乐的本事倒是不少。沈琼楼淡定地道:“回殿下的话,原来在京里见有人斗过,自己瞧了两眼就会了。”
殷怀瑜两眼放光地看着她,像是见着美女的色狼,沈琼楼给看得浑身起了一程毛栗子,忙不迭地转移话题:“殿下,谢太傅马上就要过来授课,让他瞧见您玩这个,只怕又要训斥了。”
当侍读的职责可不是光陪太子读书这么简单,还有敦促规劝的责任,她可不敢蹿腾太子见天儿地搞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