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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瑜怕三个太傅比怕他皇帝老子更甚,闻言长吁短叹一阵,闷闷地撂下罐子回了座位。
给太子授课的三位太傅分别是谢北,李炳,陈怀远,俱都是当世大儒,而且偌大教室就两个学生,他俩想溜号都找不着机会。
谢太傅自己倒是学识渊博,可惜讲课枯燥乏味,剩下的两位讲课倒是颇有意趣,也不光讲书本子的内容和圣人言,还会讲些为人处世的道理,说史的时候也鼓励两个学生发散思维,想想这些历史事件背后蕴含的深意——沈琼楼听的津津有味,殷怀瑜继续摸鱼。
沈琼楼端正坐了一天,下学之后感觉身体被掏空,忙忙地辞谢了太子留饭的好意,直奔家里去了。
沈老夫人已经备下晚饭,正等着沈琼楼回来,先让下人服侍她洗漱换衣裳,然后才道:“用过饭去给你爹娘请安,先坐下吧,今天课上的怎么样?”
沈琼楼正用巾子擦着手,一边回话道:“几位太傅都是高才之人,课也讲得好,就是谢太傅讲课太爱之乎者也了,三句话不离‘子曰’,而且还是早上的课,我把大腿都掐青了才没睡过去,只是觉着太子可怜,这几个月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老夫人道:“休得胡言,谢太傅在朝上素以刚直不阿著称,为人难免古板不知变通了些,你好生听着,不得懈怠了。”
她说完又低头想了想:“明天让下人给你准备些薄荷茶带过去,你有事没事抿一口,也能提神醒脑。”
沈琼楼应了,忽然又想到个主意:“其实咱们可以多煮些薄荷,里头加些醒脑提神的冰片麝香什么的,做成香饼带过去,闻着那味道也能提神。不像茶水,喝多了老想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