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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杨武立的?”别人一直大爷、城主的称呼,但天不怕是谁?皇甫戾的师弟,杨武的师叔啊!直呼其名才能更显得自己身份超然。
“呃……倒也不是大爷立的。”佘庆老实回答。
“莫非……”想到这里,天不怕更觉得有趣了,看着一脸燥红的花恨柳道,“莫非是杨简?”
“什么!”听到杨简二字,花恨柳就像一只点燃了引信的炸药桶,顷刻便爆发了。
“杨简呢?杨简在哪里?”气急而狂,他却已忘了自己刚才还惋惜不能尽快见到外出去接杨家二爷的杨简来着。
但佘庆是个好人,他不厌其烦地重复一句:“去接咱家二爷去了……才走没多久。”
“凭什么?他什么这么做?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即使熙州人多善武,民风再怎么彪悍,也不至于和儒生过不去吧?儒生有什么错?
当然了,没人应他。
花恨柳自己就在城前发飙、大骂,好半天过去,直到吼得唇干舌燥说不出话来,方才作罢。
但他的气还没消,一脸仇视地望着佘庆,望着杨军,望着来自熙州的每一骑、每一人,望着城门口不断进进出出、指指点点的百姓、商贾。
他这样看别人,别人也报以冷漠地看着他。
当一只羊满是愤怒地对着一群狼时,无疑是想说明:我活腻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那个人还有那个人都是干什么的?”天不怕啃着不知这会儿从哪里得来的糖葫芦,边随手点着进进出出的人,边问花恨柳。
“我怎么知……”花恨柳没好气地回答说,但话没说完他就意识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