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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做太多的事情,有的人花四年的时间看遍山河好景,只为寻一人踪影;有的人花四年的时间沉浸于过去,说不上是祭奠亦或是怀念。
花语迟花了四年来忘掉一个人,一个死人。
不,确切地来说,她只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忘却了那个死人,在熙州西城门外踏雪,在饶州封将台上看雨,在瞻州广袤的土地上用脚丈量每一方土地,每一个角落。
仿佛只需要将他们两人曾经呆过的地方重新踏足一遍,这记忆便会褪去。
她一开始的时候早就明白,如此做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虐罢了,那人已死,物是人非,便是再如何对自己说谎,心底都总有那么一个刺耳的嘲弄声,几近竭嘶底里的笑,有时候也会声嘶力竭地哭。
后来随着她尝试着重新走上彼时走过的路,在她心底的那个声音渐渐弱了,如微风攒动的火苗,忽闪着几近熄灭,偶尔跃出一道微蓝色明光,只一瞬便没了踪影,就像从未在她心底出现。
心底的声音渐息了,可是她的心却更加慌了。
她知道,之所以那声音渐渐沉默了,是因为在她重走这段路的过程中,那些以往她在心中珍视的东西,也慢慢烧尽了,灰都不剩。
原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如血的妖艳一般在她面前支离破碎。
她当真开始慢慢地将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忘记了。
奇怪的是,她已经死去多年的父母、兄弟却仍然模样清晰地刻在她的脑海里,而那个死去的不过两年时间的人却怎么留也留不住。
以前的事情变得有些混乱,有的时候根本分不清楚彼时彼处究竟做没做过某事、说没说过某话,更可怕的是他的模样,像是画在岩石表面的一层薄薄的墨痕,不需要日晒风吹,只是一场雨后,便全乱了章法,看不出勾画了。
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