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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助地哭泣着，咧开牙齿愤怒地哀嚎，徒劳的用拳头敲打着地面的沙石，溅起雨水，留下一个个的深坑。
他只是想好好地活着，他只是想救活那一只小小的金丝雀，他只是想履行自己的诺言。
擦破的拳头上早已伤痕累累。
烈风中，骤雨中，他毫无目的地挥舞着行云棍，歇斯底里地咆哮，将眼前的一切物体都打地粉碎。
直到再也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量。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雀儿……我的雀儿……你究竟去了哪里……你究竟去了哪里……”滂沱大雨之中，他死死地捂着那根仅存的羽毛，掩面而泣。
抡起行云棍，他拼尽全力挥下，一棵百年巨木在他的身前轰然倒塌。
那双肩，在雨中瑟瑟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自始至终，他都只是雀儿在花果山遇见的那只小猴子，那只被老虎追得无处可躲的猴子，从未变过。
风从他的耳边掠过，他放声嚎叫，越跑越快，失声痛哭。
一双白色的靴子缓缓来到他的面前，遮住了淋在他身上的雨。
望着他的背影，凌云子伸出手，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用什么理由阻止。
抬起头，细雨飘摇中，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撑着伞，自己却站在风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