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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婆子得令,又命两个上来,在下一人跪着韫倩一条小腿,在上,一人揿住她一只腕子伸出来。孙婆子掰着一个指头,拣了根签子往她指甲缝里插,登时痛得韫倩摇头摆脑,钗掉脂落。

丫头莲心在屏风外听得心紧,呜哇哭出声,闯过拦门的丫头,跪在塌下央求不迭,“太太,姑娘有错,打几板子就是了,快别用这样折磨人的法子的吧!家里又不是大狱,姑娘也不是犯人,倘或老爷回来听见,只怕也要生气……”

庄萃袅将膝一歪,冷笑涟涟,“如何不是犯人?她犯了我的王法,就该按我的律惩处。往年打了她多少板子,她不长记性,就怨不得我歹毒。”

偏韫倩瘫在地上,十个手指头挑了仨,蹭得乌油油的地砖上一道道血痕,糊了一脸的眼泪与汗,还不忘嘴硬,虚弱地抬起眼,“莲心,别求她,我若死了、化成个鬼,也要到阎王爷面前,把她女儿也勾到阴司去……”

遍地的蝉鸣一浪一浪地拍来屋内,“知了知了”地叫着,撕出韫倩满目红纹,断纹里,迸出鱼死网破的决然。

气得庄萃袅连跺脚,“快撕烂她那张嘴!”

莲心苦见无法,洒泪抛裙跑出去,满府里四处投告,下人皆不敢管。她把心直坠到地下十八层,挂着满面泪痕,投告无门,伸冤无路,只得寄希望与别处。

终走到角门上,使唤个小厮往奚府里去传话与花绸,又叮嘱,“千万别叫他们家姨娘晓得!”

夏风带着清荷拂向碧青的天,太阳无云遮挡,放肆地往西倒,谁也拦不住。

彼时花绸正在奚桓屋里问其文章,说到李商隐的诗,欢声正溢,忽见椿娘满面急色地旋进屏风门,“姑娘,还乐呢?莲心刚使人传话来,说是韫倩姑娘受了好大的罪!”

花绸笑意骤散,踅出书案,“庄嫂子又打她了?”

椿娘急得一屁股落在椅上,眉上挂长恨,“要是打几板子,莲心也不会急得使人给咱们送信儿了。来的小厮讲,庄太太这回下了狠手,用竹签子挑她的指甲。您听听,这是哪门子的一家人?就是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了!”

“竹签子?挑指甲?”花绸倏然心慌得没着没落,一手揿在心口,有些不敢想,“怎么个挑法?”

奚桓拔座起来,勾着唇笑,露出一颗寒锃锃的虎牙,“是狱里折磨犯人的一种刑法,用竹签子插入指甲缝里,分离指甲与血肉。庄夫人父亲是都察院大狱的官吏,这么阴毒的法子,是专门用来对付女囚的。”

花绸猛地扭过头,眼里的恐慌像碎了一地的水晶玻璃,闪着水星。她是难得一见会哭的,奚桓的心被这零星的泪花攥紧了,忙敛了笑,“姑妈别急,皮肉之苦,不伤性命。”

那痛从花绸的指甲缝里往心头钻,她忍不得,斜下眼吩咐椿娘,“你回房去,把我前儿才收了针的那副百鸟朝凤图拿来,与我一道往姨娘屋里去求求她,叫她回范府劝阻。”

花绸说话就迈开绣鞋,蓦地被奚桓一把拽住,“您别管了,我去范家走一趟。”

言讫又喧声,冷冰冰的声音搅入了一潭浑水,“采薇,叫人套车,差人去一趟僧录司,告诉范贞德,我要见他。”

这范贞德时任僧录司阐教,管着僧侣文牒等事宜,不过是个没要紧的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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