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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花绸吓一跳,忙把两个肩头紧紧摁着。
“我瞧瞧!”奚桓想用力掰她的手,又怕伤着她,有些发急,顷刻又软下来,眼睛却有些发红,“乖,给我瞧瞧。”
急得倒不像是瞧疹子了,花绸被他这双眼唬住,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不肯让。他没了法子,又往下撩衣摆,手钻进去,摸摸她的臂膀,确实也有些小疙瘩。
花绸果然看他是摸疹子,有些松缓下来。可下一刻,他的手就摸到她的后背上,扯她抹胸的衣带子,一壁扯,一壁用另一只手去掰她横在胸前的手臂,“乖,撒开手!”
他越急,花绸越有些怕,脑子里哄哄的,乱作一团,死活不撒手。
奚桓没了法子,倏地把她搂在怀里,手揉着她单薄的背,像要把她的脊梁折断,脸却低俯着去寻她的嘴,一面亲,一面含含混混地从喉间滚出黯哑的声音,“不怕,我真的就看看你的疹子。”
他在说谎,花绸明明知道,可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错失了反驳的时机,等稍稍回过魂儿来时,他已经抬起了她的脚,舔了一舔。
有些痒,花绸缩一缩,但似乎,这种湿漉漉的热温能止住疹子的痒。她在迷迷糊糊中软成堆烂泥,偎在他怀里,星眼朦胧中看见他捧着她的脚,一点点地滑过那些疹子,她不再挣了,却还是把脚轻轻缩一缩,或许只是颤抖,“脏呀。”
奚桓半点儿也不觉得脏,好像她的每一根头发都是为他生长,每一寸皮肤都被他像一幅名画收藏,以及她每一个婉转绵延的音节,都是对他的唱诵。
他抬起眼,往手臂上瞧她,“我傻还是你傻?”
他用嘴巴丈量属于他的土地,把从前有人走过的足迹都覆灭了,然后她就只属于他,没有挣扎,顺服地等待他解开她。
小炉上还有壶在咕噜咕噜滚着,屋里洇润的雾气愈发重,秾艳得仿佛要滴下水。他的吻熨帖在花绸奇痒难耐的皮肤,暂且抚慰了那些红彤彤的痘疹,仿佛也抚慰了她心里密密麻麻的鼓点,温热的水气包裹着她,在她周围,在身体内。
花绸从他的臂弯里倒下去,而他在她的腰脐里探起半身来,烛光像跌落在他的瞳孔,连暝暝的天也烧起来,汹涌火焰要把她也寸寸湮灭,“绸袄,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了。”
他顽劣地笑一笑,在花绸蹙紧的额间,把她的天真闯过,“还有从里到外。”
他的身影把潺潺的烛光覆盖了,昏天黑地里,花绸只希望他把她捣破,吻碎。
第53章 . 玉楼春(九) 她将身体发肤交给他宰割……
没几时便入四月, 火伞炎热,蝉如潮涌,天气闷燥, 风雨湖内菡萏妖娆, 别有一番憋人景致。
外头只当花绸尚且病中,单家说是派人来瞧,也不过是在外空口打听打听, 次次被奚府管家三两语打发走,回府只说那个病好得慢些, 已见起色,尚需治疗。
那单煜晗忙于朝局之事,也无空理会,听后只点点头,使人送些日常滋补的东西过去便罢,回头仍来往于潘家门庭, 与潘凤商议对策。
潘凤时来有些头疼, 这日见了单煜晗, 请他坐下, 满口里抱怨,“我与阁老说过此事, 阁老听后不发一言, 好半晌才说‘这点事不值一提, 你们想靠一点私情艳闻扳倒奚甯, 是想昏了头。’听他老人家的意思,这事是没指望了。可我如何心甘?!自从奚甯入列阁台,处处与我过不去,凡我工部的请款, 他都要使卫珺再三查证。背地里,又使都察院在荆州查我的账,福建查曹潜的盐,我看他是不叫我潘家栽倒不甘心。如今好容易拿住他一点把柄,不趁早料理了他,只怕阁老与我,往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