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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人,只来了冷小台,钱多多和萧尧。
王将没来。
冷小台虽然生得一副冰冷俊俏,其实是个真性情的人。
现场就他哭得最凶了,搞得钱多多也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就连平日里猥琐的萧尧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装进黑西装里,不说话了。
我就站在一旁,发呆。
在家闷了两天,我妈回来了。
她问我,今天怎么不开心。
我说,有些事情,我都已忘记,但我现在还记得。
记得什么?她问。
我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说话了。
她看我心情不好,问我要不要出去吃大餐。
我说我心情不好,你还是让我自己呆着吧。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回忆起高二下半年开学第一天,班主任突然全班座位大调整,我和是朕成为了同桌。
当时他正好坐在第三排靠窗。我坐在第四排。
班主任说,士冥,你去是朕的那桌。
我可不开心了,因为是朕那个人给人感觉拽拽的,不好伺候。
我一手拎着书包,怀里抱着一摞重重的书,跌跌撞撞地往他那边走,他居然都没有搭把手接一下!
他头也没抬,靠在暖气上,抓着一本书。
我的视线被怀里的书山挡住了,结果一不小心就被桌子腿绊了一跤,厚厚的一摞书就哗啦地一声,全掉了。
他抬头看着我,面无表情地将掉在他腿上的书拿起来,放在我桌子上,然后便继续低头看书。
前座后座相邻的同学都蹲下帮我捡七零八落的书和试卷,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俯身捡书,心里泛起些许不快。和这么不友好的人建交,共享疆域互惠共赢真是任重道远。
其实当时我们算是熟人,从高一开始,因为姓氏字母相同的关系,每次学校活动都被分成一组。用是朕的话讲,我们那算是战略伙伴关系,说白了就是“保留对话权利,跟你算不上朋友别往老子身上粘”。
我把书整理好,拉开椅子坐下。这时我才有功夫仔细端详一下我一衣带水的邻国。邻国那天戴了副黑框眼镜。靠窗其实是有点透风的,他整个人都裹在天/朝蓝白校服里,紧紧地贴在身后的暖气上。
尽管这样,他也还是聚精会神地看房龙的那本《人类的解放》。
整个班会都在换座位,我闲着没事做完了当晚的化学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