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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李玖如慈父般带着小熊和慧颖玩耍,让小熊逐渐熟悉慧颖的气味。当小熊开始对慧颖不再陌生,李玖便在夜晚让小熊留在慧颖的营帐里,陪伴着她。次日清晨,李玖前去探望小熊,并询问慧颖小熊昨晚的状况。慧颖回答说小熊还算安好,只是略显焦躁。就在这天,李玖也从义兄那里得知,在自己进入营地的前一天,洛城已然被麟军攻陷。然而,由于战乱纷飞,探子回来得太迟,消息也变得滞后。数日后,张头率领着三百多名伤兵回到了大营。当李玖等因受伤而提前返回大营的人,前去询问张头究竟发生了何事时,张头告知他们,在归途中,他们遭遇了同乡军骑兵带领的士卒。由于绝尘,许多人都不擅长马战,只能无奈地下马作战。若不是绝尘营装备精良,恐怕早已被歼灭。张头回答完李玖等人的疑问后,便匆匆前往李玖的义兄,也就是张仪的营帐中汇报去了。
由于张头的回答过于简略,张头走后,李玖向那看着没受伤、正在悠然喝水的洛风询问起来。洛风如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李玖。原来,他们在归来途中,与同乡军不期而遇,仿佛是命运的刻意安排。双方都如惊弓之鸟,毫无防备,毕竟双方都身着沉重的甲胄,急匆匆地赶路。穿着甲胄行军,速度自然会大打折扣。如果有一方没有穿着甲胄行军,或许就不会相遇了吧,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残酷的现实。
双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爆发了遭遇战,这在常理上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同乡军的藉天率军时,藉羽是配备了斥候给藉天的。事后,根据洛风、张头等几人的分析,很可能是率领这队同乡军的将军也就是藉天太过傲慢自大,目中无人,认为自己在战场上可以横行无忌,所以就没有放出斥候。毕竟,与同乡军交战过几次,他们那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根本就瞧不起贵族联军的士卒。这种分析,或许就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至于绝尘营为什么也没有派出斥候,那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绝尘营人数稀少,又没有步兵,根本不需要斥候。在这场遭遇战中,双方比拼的就是临时的反应速度。同乡军看见绝尘营,第一反应便是如饿虎扑食般,迅速拿出短矛,朝着绝尘营猛射过去。绝尘营的反应则稍显迟缓,慢了半拍才拿出弩。就因为这半拍的差距,刚拿出弩的绝尘营就有五十多名士卒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短矛射下马去,生死不明。绝尘营也不甘示弱,立刻予以回击,有四十多名同乡军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被射下马去。这四十多名同乡军是死得透透的,绝无生还的可能。同乡军的这四十多人都是中箭后落马的,不像绝尘营那五十多名士卒,有的是被短矛射下马的。如果马是在高速移动中被短矛射中,那肯定是必死无疑,只可惜双方遭遇时,双方的马都没有高速移动。
同乡军如疾风骤雨般扔完短矛,第一反应便是驾驭着骏马,如汹涌的波涛般向绝尘营冲杀而来。此时的绝尘营,会骑马的和不会骑马的士卒混杂在一起,自然难以在第一时间组织好士卒进行反冲锋。然而,绝尘营的将士们也并非愚笨之辈。前方的绝尘营中有几人,他们迅速用一块布盖住马的眼睛,将马横挡在道路之上,而后敏捷地翻身下马。马横在道路中间,犹如一道坚固的屏障,减缓了同乡军的冲刺速度。就在这同乡军冲刺减缓的瞬间,绝尘营也完成了反击的准备。他们已经将善于骑马的士卒组织起来,发起了冲锋。而那些不会骑马的绝尘营士卒,则手持精良的装备,下马摆好严整的阵型。
当绝尘营与同乡军双方的骑兵如火星撞地球般第一时间撞击在一起时,双方人仰马翻,场面激烈异常,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随着交战时间的推移,同乡军逐渐发现对方并非易与之辈,他们也收起了自负与轻视绝尘营的心思。尽管同乡军在气势上压制着绝尘营的骑兵,但双方的战斗依然胶着。在双方骑兵冲刺撞击的瞬间,死亡的人数最多,足有五十余人。之后的相互砍杀,死亡的人数则相对较少。
当双方在马上交战正酣时,绝尘营的步卒已经摆好阵型,如钢铁洪流般赶了上来。藉天在与张前交战时,若不是眼疾手快地瞄了一眼,及时发现了这一情况,那同乡军恐怕就要被绝尘营歼灭了。不过,藉天这匆匆的一眼,却发现绝尘营的步卒已经近在眼前,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晃神,差点被张前打下马。
当藉天发现绝尘营的步卒准备靠近时,他不顾形象地扯着嗓子大喊“撤”,因为他深知,一旦被绝尘营的步卒接近,他们同乡军的骑兵必然会遭受重创。同乡军毫不恋战,立刻听从藉天的命令,迅速撤退。然而,此时的绝尘营骑兵又怎会让他们轻易逃脱?同乡军最终留下了十几名骑兵断后,以阻挡绝尘营的追击。只见后方如潮水般涌来的绝尘营步卒们,气势汹汹地向着那十几名同乡军骑兵猛扑过去。这些步卒训练有素、行动迅速,眨眼之间便将那些骑兵团团围住。失去了机动性优势的骑兵们此刻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饥饿凶狠的狼群紧紧咬住,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步卒们手中的长枪如林般刺出,寒光闪烁,令人胆寒。他们配合默契,步伐整齐划一,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而那些被困在其中的骑兵则显得惊慌失措,他们试图挥舞着手中的马刀突围,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且阵势严密,每一次冲锋都像是以卵击石,只能徒劳无功地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之中。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以及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战场。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很快便分出了胜负,那十几名同乡军骑兵最终在绝尘营步卒强大的攻势下全军覆没。
就在绝尘营那风驰电掣般的骑兵们如疾风骤雨一般地向着同乡军疾驰而去,眼看就要将其追赶上的时候,异变陡生!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原来是麟军的步卒已然急速赶来,并成功地与同乡军会师一处。
此时,绝尘营的骑兵们不得不勒住缰绳,无奈地放弃了追击。因为面对人数众多且已完成会合的敌军,继续强行进攻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而另一边,刚刚经历了一场失利的同乡军将领藉天,心中却是充满了不甘和不服气。他暗自思忖着:“若不是刚才太过轻视对面敌军,还有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对面敌军的步卒竟然能够以如此惊人的速度赶到战场并给予支援,也是导致他们失败的关键因素。”
可如今,麟军步卒已然与同乡军顺利汇合,形成了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但即便如此,藉天仍然毫不退缩,他紧咬牙关,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下定决心要再战一场,一雪前耻!
只见同乡军与麟军的步卒们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排列成整齐的阵势。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朝着绝尘营的方向逼近。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沉重而又充满威胁。
绝尘营的将士们很快就察觉到了对面敌人的意图,他们知道对面想再战一场定胜负,此战避无可避。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当然了他们想退敌人也不会让他们退,他们毅然决然的迎接这场恶战。
随着双方距离的不断拉近,战场上弥漫起一股浓烈的萧杀之气。这股气息如同实质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士兵们紧握手中的兵器,目光紧紧锁定对方,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和决绝。
终于,当双方正式接触的那一刹那,积蓄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开来。喊杀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交错闪烁,血腥的厮杀就此展开。一时间,战场上尘土飞扬,血肉横飞,惨烈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然而,双方的战士们却毫无畏惧,奋勇拼杀,只为了能够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存活下来,并取得最终的胜利。
当绝尘营骑兵如汹涌潮水般与同乡军的骑兵轰然冲杀撞击在一起时,刹那间血光四溅、惨叫连连,仅仅是那一瞬间,双方就有二十多条鲜活的生命永远地消逝在了这片残酷的战场上。然而,在此后的交战中,伤亡人数却急剧减少,双方你来我往地相互厮杀,看似激烈无比,但实际造成的伤亡近乎于零。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看似热闹却几乎死不了人的奇特局面,其中缘由大致有二。其一,绝尘营在与同乡军短兵相接后,紧紧咬住对方不放,穷追不舍。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通过这种持续不断的死咬,让同乡军彻底丧失机动能力。因为他们深知同乡军步兵的强大实力,所以决定采取迂回策略,等待己方的步兵成功消灭麟军士卒后,再对同乡军形成合围之势。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绝尘营的骑兵对于自身实力有着清晰的认知,明白自己相较于同乡军仍存在一定差距。
其二,则是由于双方所配备的甲胄都极为精良。这些坚固而厚重的铠甲不仅能够有效地抵御敌方武器的攻击,还极大地限制了骑手们在马背上所能做出的动作。在如此局促的条件下,双方想要给对方造成致命伤害变得异常困难,因此才导致了这场激烈战斗中的超低伤亡率。
绝尘营的步卒与麟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场战斗竟然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绝尘营以排山倒海之势对麟军形成了碾压之势!
首先,在装备方面,绝尘营就如虎添翼,远胜麟军一筹。他们身着坚不可摧的盔甲,手持寒光四射的兵器,每一件武器都犹如死神的镰刀,让人不寒而栗。相比之下,麟军的装备则相形见绌,这无疑给他们在战斗中带来了巨大的劣势。
其次,绝尘营的步卒之间的配合远胜麟军。他们行动如疾风,步伐似流云。他们如同下山的猛虎,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麟军的阵型之中。刹那间,刀光剑影如流星般交错,鲜血四溅如喷泉般喷涌,麟军被杀得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
此时的绝尘营步卒们士气如虹,杀意如潮,他们尽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在麟军中肆意杀戮。而麟军则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完全失去了组织和抵抗能力,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眼看着麟军即将全线崩溃,身为统帅的藉天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深知,如果再这样下去,麟军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于是,他当机立断,率领着麟军以及同乡军且战且退,试图摆脱绝尘营的穷追不舍。然而,已经杀红了眼的绝尘营岂会轻易放过他们?战士们个个如饿虎扑食般奋勇向前,恨不得立刻将敌人全部消灭殆尽。若不是领军的张头及时喝止,恐怕他们早已如脱缰的野马般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了。
最终,在双方的权衡之下,各自选择了偃旗息鼓,撤军离开。战场渐渐恢复了平静,但那满地的鲜血和残骸却如同一幅悲壮的画卷,见证了刚刚那场激烈残酷的厮杀。
最终,当张头清点人数时,绝尘营已有一百五十多人长眠于世,张头估摸对方同乡军的伤亡或许仅有绝尘营的一半。绝尘营的血海深仇,唯有绝尘营自己来报,故而,绝尘营的士卒们在伤势初愈后,便马不停蹄地恢复了训练。一个月后,绝尘再次率领着绝尘营离开赤炎大营,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塞外。他们要在塞外历经风雨,直到收到张仪召回的消息,方能归巢。此番前往塞外,绝尘营的首要任务便是学会马战。而塞外的东狄人,个个皆是骑马射箭的好手,绝尘营不仅要在东狄统治下的广袤草原中寻觅训鹰人,还要应对来自东狄的挑战。东狄并非位于梁国东边,而是在南边。之所以被称为东狄,乃是因为草原南戎如此称呼,这一称呼经由南戎传来,梁国也随之沿用。至于南戎的去向,早已被东狄吞并。在出征前,主公刘冕亲自接见了绝尘营,与他们共饮壮行酒,鼓舞士气。临行前,张仪为绝尘营补充兵力至五百人,并派遣了二十位精通养马的能手,其中就包括李氏两兄弟。经过半个月的风驰电掣,绝尘营终于抵达了边塞重镇永安镇。永安镇乃是两万梁国禁卫精骑、三万士卒、十万民兵的大本营,战乱之后,士卒们的家眷纷纷迁入永安镇。越过永安镇,便是那长达一万公里的烽火长城,而永安镇的梁国士卒,正是肩负着驻守烽火长城的重任。跨过烽火长城,便是东狄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