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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晌午,明溯正在推敲一句聱牙的口诀。
说实在的,虽然这部功法只有寥寥千余字,研习了快一个月了,许多地方还是那么的艰涩难懂。
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稍微主观一点去读,可能就谬之千里。
应该说,三天前的那个深夜,明溯才真正开始研习入门。一天天的坚持,一遍遍的印证,一句句的推翻重来……最后,明溯终于发现,这部功法压根没有半点问题,有问题的是自己,他从根本上就理解错了这部功法的修炼基本前提。
深受王重剑法刺激的明溯有点急火上身,自从祭拜那天过后,无论昼夜,不分晴雨,孤寂的山谷中练过,繁乱的里门口练过,阴暗的屋里练过,空旷的原野练过,小树上练过,灶门口练过,即便是那口小小的水井,明溯也冒着上不来的危险,想方设法爬进去练了一回。
其实,那口井倒也委实不算深,只是这么多天的锻炼坚持下来,明溯的腰围足足粗了有两圈,那井口又小了些。
肌肉一直在生长,井壁却从来未扩张,短短的一个月不到,明溯的腰围已经从比吊水桶大不了多少,不知不觉快成为井围的标志了。
偶尔在里外的小河边看到自己的倒影,一个月的艰辛,一个月的汗水终于没有白流,黄豆芽终于长成了矮木桩,是的,矮,木桩——可能是缺钙的因素,鼓鼓囊囊的一堆小鸡肉占领了所有能够容留的位置,衬着4、5汉尺的可怜身高,整一个土行孙在世。明溯不禁泪流满面——水桶一样的女人常见,而水井一样的少年却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