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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道谢,他却阴着脸色开口。
“结了婚还跑出来伺候人,足以说明你很缺钱……”顿了顿,放缓了态度,“骆骆,骨气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我对着皎白的月光笑了笑,“三叔,我现在无家可归,还要养活一个植物人,穷得只剩下一丁点骨气。如果连那点骨气都不要,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稍事沉默,他冷冷地发问,“你所说的“植物人”,是你男人吗?”
“不是。”我疲惫地微阖上双眼,心头腾起无尽的迷茫,“是我养父母的儿子……”
话音刚落,强劲的臂弯就箍住了我的身体,模糊的低哝叩响了耳鼓,“你这个,奇怪的女人……”
嗓音深沉又柔和,宛若温吞的水流,滑过我那几近干涸的心田。
忽然感觉好累,好想歇一歇,肩膀便颓然地堆了下去。
三叔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稍作停滞,一只手掌托住我的后脑勺,双唇试探着蹭过我的脸颊、划过耳珠,落在了颈侧。
另一只大手,则毫不踟蹰游进了我的衣摆。
来自身心的双重感受,可谓是内外夹击。
心神茫然之际,淡淡的欧梨香氤氲入鼻。
我的身心,我的魂儿,都在颤抖。 曾经看到过一个心理分析报告,说的是男人愤怒之下会产生欲念,会很强烈地想要征服女人的身体。
而女人,悲伤、无助、感动之时都比较容易对一个男人打开心扉。
诸如此刻的我,正在一寸寸地铲平心墙。
因了情难自已,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三叔的腰。
然而,就在左胸受到指掌挤压的那一刻,我瞬间从某种炙热难当的情绪之中抽离了出来。
“三叔,不要……”
拒绝声有些痛苦,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不想要还是真的很难拒绝。
他的嘴唇在我的皮肤上停顿了好一刻,终于缓缓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