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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尘病好后,他们放开了羞耻在别墅里没皮没脸的缠绵了几天。
这周周六的时候,放晴了没多久的天空今天又阴了下来,簌簌地往下洒着雨。
白一尘已经一连好几天没去画室了,但画室有人在为他打理,所以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但今天他必须得去画室看一看了。
白一尘拉开窗帘看了眼外边的天,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把蓝白格子的折叠雨伞,这是他们还在读大学时时亦南送他的。
这把伞很旧了,即使白一尘每次用过后都会细心的晾干,好好地收起放进柜子里,但雨伞银白色的金属柄已经弯了,收放时也会发出吱吱的响声,伞骨上还有几处生锈的地方,染黄了伞布上雪白湛蓝的方块。
为了不让它这么早地报废,离开他的人生,白一尘曾经走遍整座南城,最才在城郊一家店里找到和它一模一样的一把伞。
那家店不是伞店,只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屋。
他进到那家店时,是时亦南离开他的第二年,也是他刚出院的第二天。
第一次自杀,他是吃安眠药。
那时时亦南还没换手机号,自杀的那天晚上他给时亦南打了很多通电话,也发了很多条短信,但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时亦南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时亦南走后,他每天早晨和傍晚都护在出租屋的楼下,在时亦南每天上班回家的路上走上一遍又一遍,贪婪而可悲地望着每一个行人的面孔,期望看到时亦南那张熟悉的脸庞;夜里他也不不敢入眠,总是开着窗帘,一有动静便马上冲到窗边,透过被他擦得锃亮的玻璃看看是不是时亦南回来了。
直到楼道里每个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最后和黑夜融为死寂后,他才会茫然地坐到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把屋里时亦南残余的气息吸入肺腔,欺骗自己也许他明天就回来了。
两个月后,乐栋踹开了他的房门将他拖去了医院。
那之后的记忆他一直是模糊的,只是隐约记得他当时反抗地厉害,被医生打了一针奶白色的丙泊酚后才安静下来。
医生给他开了一些缓解精神衰弱的药,他夜里睡不好,所以医生还给他开了一瓶安眠药。
每每想到这里,白一尘都会觉得乐栋实在是太聪明了,他掌管着他所有的药,每天下班后都来屋里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后才带着药瓶离开,一点也不让他多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