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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栋甚至还和出租屋楼下的门卫打好了招呼,一旦发现他跑出小区,就让门卫就马上给他打电话。
白一尘知道乐栋为什么要这样干——他怕他自杀。
可是他真的太痛苦了,本该和他一起待在这里的人走了,该在别处的人却在这间屋里里来来去去。时亦南走的越久,屋子里属于他的气息就越淡,反倒多了其他人的,比如乐栋。
白一尘把安眠药藏在舌背下,等乐栋走后就挖出来放在一个小杯子里。他每夜每晚还是睡不着觉,要么站在窗边看人,要么就蹲在桌子底下给时亦南打电话发短信。
电子屏的白光照亮他的眼睛,也照亮他脸上的眼泪。
等装药的那个小杯子满了,时亦南还是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他吃完那些药后就给时亦南发了条短信。
短信言简意赅,大致意思就是你再不回来我就死给你看。
发了短信后白一尘就盖上被子睡觉了。
那晚是他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带着满怀的希望——也许明天醒来,他就能看到时亦南了。
可时亦南依然没有回来。
在医院的病床上,乐栋把手机拿给他后,他才看到短信旁边那个红红的感叹号——时亦南换手机号了。
出院那天,下了一周的雨停了,天却还是化不开的浓郁的灰。
白一尘想起了时亦南送给他却生锈了的那把伞,他不想让它像时亦南那样过早的离开他,于是那天他没有回家,而是走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家伞店,想找到那把好看的蓝白格子伞。
明明就是那么一把普通的伞,但他走到夜幕低垂,走到整座城市睡去也没有找到。
黎明的时分,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