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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痔咋会拉血呢?”抓豹分寸、关、尺,按浮、中、沉号了脉息,脸色沉重地说:“你这是思虑伤心劳累过度引起的脾阳不足,脾不统血证。你才是个长骨子娃娃,咋能下这样重的苦呢!大爹给你开几样药,见效就好,不见效就要去大医院,千万不能耽搁。”说完,写好药方。
致祥拿着药方去了大队合作医疗站,新上任的赤脚医生只抓了甘草、干地黄、白术、附子、阿胶、黄芩(各三钱)六味中药,却不知道“伏龙肝引”是什么。抓豹告诉返二回来的侄子,“伏龙肝就是灶心土,炖好药后,扳几小块放进去就是了。”
大爹开出的药方还真管用,一服下去,药到病除。
松柏峪分到了一匹退槽的老战马。不管啥马,到了生产队就是个耕地的。可是,战马只会冲锋陷阵,哪会拉桄耕地呢?耕地时,队上派一个精壮劳力牵着它。几天后,队上将牵马的活交给了俞建社。老战马和这个不及它身高的小伙伴一见如故,东拨东转西拨西转,很顺溜。建社有了新伙伴,低落的情绪好了许多。午睡时间,他惦记着新伙伴,悄悄走进饲养室,牵着好久没有擦洗浑身都是泥土的战马来到故里河。他前脚走,饲养员后脚一路跟寻到河边。当饲养员看到河边的情景时,才放心地睡午觉去了。建社用自家的马勺舀起清澈的河水,泼在战马身上,让战马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战马使劲抖了几下,抖掉身上的水滴,现出白色缺乏光亮的皮毛,两只小耳朵中间一溜黑白相间的缨毛,长尾巴一甩一甩,舌头舔着建社的光膀子,好像要舔掉他脊背上泛起的那层死皮。
吃过午饭,准备去学校的牛岁旺、俞致祥也来到河边。牛岁旺说,“战马离开部队前,军官问站成一列的战马,‘下放你们去农村,你们愿意吗?’,战马不约而同地朝着相同的方向摆了一下头,那意思是说愿意!”俞致祥说,“怎么可能,战马是畜牲不是人。”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要建社作出评判。建社笑而不答。
每天上午,俞建社牵着战马的缰绳走在桄沟里,战马顺从地跟在他的身后,昂首挺胸地拉桄耕地。建社不耐烦时,手中的缰绳搭在马背上,战马照样跟着他走,一步不落。他掌握着战马行走的速度,平地走得快,陡坡地走得慢,不让它累坏身子。下午,建社牵着战马,不论远近,哪儿有它喜欢的冰草、芦草就去哪儿。战马吃着青草,建社仰面躺在地上,蓝天白云,不时飞过一群群的鸽子,一群群的麻雀,偶尔一只苍鹰打着旋儿,忽然,松柏峪小学传来熟悉的歌声:
哎!
一轮红日光芒照,
公社是所大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