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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左。”容末只简单道。

阿左整个人蹦到凳子上蹲着,在洛倾雪的对面,硕大的眼睛眨巴眨巴,这左看右看也不像是会用到那种东西的人啊,容公子这么大费周章,还特地嘱咐阿妈要自己亲自送来,是为了什么?

洛倾雪瞧着跟猴子一般的阿左,虽然心中好奇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转头看向容末,他可不像是会随意收留人的人,这个阿左前世不曾认识过,今生更是连听都没有听容末提过。

“他只是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你不用理他。”容末抬手给洛倾雪夹了一块糕点,“饿了吧,多吃点。”

阿左可没有那么多规矩,用白白嫩嫩的爪子抓起一块就忘嘴里塞,边吃还不住地道,“阿妈骗我,这东西可比阿妈做的好吃多了。”

“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容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非为了让洛倾雪放心,才与她介绍,不然哪能容得他介入他们两人的早膳。

瞧着阿左那天真无邪的模样,洛倾雪淡淡地笑着,“容末,罢了,阿左不过是个孩子,随他去吧,对了这一阵怎么没有瞧见陆谨?”

“他啊,被……”阿左刚想说什么,被容末两道轻飘飘的眼刀扫过去,他顿时噤声了。

洛倾雪望着容末,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自己的吗?

“别担心,西海出了点儿事情让他去处理了,不是什么大事。”容末的语气轻飘飘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洛倾雪就知道,绝对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定然是与她有关的。

一顿早饭,众人都沉默了。

“要不要回房再歇会儿?”瞧着洛倾雪那睡眼惺忪的模样,容末顿时有些心疼的道。

洛倾雪原本想摇头,可睡意又浮了上来,就算真的想做什么也只能等养足了精神再说,遂点点头,“也好。”

待洛倾雪离开之后,阿左蹦到凳子上侧身坐在桌上,哪里还有之前天真无邪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浪子,似乎有些不习惯身上的穿戴,他有些无奈地扯了扯脖颈,“你们异族人就是麻烦,穿这么多,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容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不穿。”

阿左瘪瘪嘴,“你故意支开你媳妇儿的?”

“哼。”容末轻哼一声,“我要你三日内查清那蛊仆和养蛊之人的消息。”

“三天?”阿左瘪瘪嘴,“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两天。”容末语气不咸不淡,他虽然不通蛊术,可有些东西却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若是当真想要追查就算是一天阿左也是能做到的,只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了解阿左那吊儿郎当的性子。

阿左瘪瘪嘴,“你怎么不干脆说一天?”

“你要是觉得可以也无不可。”容末慢条斯理地用完早膳,擦了擦嘴。

“你!”阿左被气得不轻,“不过话说回来,我瞧着你媳妇气血十足,可不像是要用到那东西的,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容末垂下眼睑,“不该你知道的东西,别问。”

“呿,我还不想问呢。”阿左瘪瘪嘴,“我告诉你,我帮你查那个人的消息,你可别出尔反尔,还有……你答应过阿妈,不会动我们苗族的人。”

容末抬了抬眼皮看着阿左,“只要她不主动挑衅本公子,本公子自然不会动她。”

“那一言为定。”阿左可不担心有哪个苗族人会被不长眼睛地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图,当年阿妈都输给了容公子,这可是整个苗族都亲眼见证的事情,不然苗疆又岂会这般容易被收服的。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洛倾雪始终在追查琉心中蛊的事情却不得结果,凤城歌哪里也好几天没有消息了,两位兄长也都联系不上,她心里越发的不安了。

容末这几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早晨寅时不到便起床,晚上不到子时前后是见不到人影的;还有那个顶着一张娃娃脸的阿左,自从那日早上匆匆见了一面之后,便再没有见过。

几日开口想问,却都被容末给糊弄了过去;几次三番下来,知晓容末不想让她知晓,她索性也不问了,只是闲暇下来的时候却仍旧不免胡思乱想。

凤京城外的一座平凡的农家小院内。

“当真不告诉她?”

容末低着头,薄唇微微抿着,斜睨了他一眼,“废话少说,到底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云皇那个老儿快不行了呗,嘿嘿。你猜怎么着?”陆谨嘴角斜勾。

“废话少说。”容末冷声。

陆谨瘪瘪嘴,“真是人家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赶回来,就这么对人家你……”

“听说西海那边的流寇隐隐又有流窜的趋势,我想……”容末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陆谨顿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阿左已经到凤京了,或者我想你应该很乐意与他深入交流交流。”

陆谨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什么?那个臭小子居然到凤京了,不行不行,我……”

“我看你对他当真是一如不见如隔三秋,不如这样,索性阿左住在摄政王府也多有不便,就让他与你一起好了,我看你的别院也挺大,多一个人不多。”容末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违逆的气势。

陆谨顿时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欲哭无泪,“我爹让我回家。”

“也对,香怜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好好考虑考虑成家的事情了,好歹为本公子卖命这么多年……”容末淡淡地笑着。

陆谨原本还带着些许嘚瑟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得,师兄算我怕了您老人家行不,我说,我都说,您能不能……”

“嗯?”容末两道眼刀轻飘飘地甩过去。

陆谨顿时就老实了,“流云国已经内乱,洛青云前些日子离开怕就是收到了消息。”

“嗯。”容末点点头,“云静安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跟以前一样。”陆谨瘪瘪嘴,“你说云皇那个老小子都快不行了,可是那个太上皇竟然就没有站出来主持大局,反而冷眼旁观着云景疏与平南联合起来逼宫,啧啧……师兄,你说那太上皇是不是有病?”

容末眉宇微微颦蹙着,“云皇现在怎么样?”

“听说是用药物吊着命呢,不过若是我也定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听说那太上皇已经派出了使队,要接师嫂回云都呢。”陆谨瘪瘪嘴,“人家这次的理由可是光明正大,云皇快不行了,让她回去帮忙诊治,总不能不去吧。毕竟师嫂身上可还有着流云国公主这一重身份呢。”

闻言,容末面色沉了沉,“使队什么时候到?”

“快则三五天,最多半个月。”陆谨的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行,我知道了。”容末低着头,眉宇微微颦蹙着,心里则是不断地盘算着。

“对了师兄,在回来路过边界的时候我发现龙月国边界近来军队调动有些频繁,你看是不是派人过去打探一下?”猛然,陆谨一拍额头像是想起什么,紧张道。

容末抿了抿唇,“想办法将这件事情传给洛青云,身为未必知,他调查消息可比我们方便得多。”

“好。”陆谨点头。

“这件事情先别告诉素素。”想到近来总是打不起精神的洛倾雪,容末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陆谨双手一摊,虽然很想看热闹,可为了自己的自由和人生安全还是别多嘴得好。

只是,有些事情,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洛青云那边尚未归来,流云国的使臣未到,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按着他们之前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进行着,那潜伏在暗中的寇族之人也举步维艰,可就在两边的人势均力敌的时候,终于还是出事了。

“素素,你真的没事吗?”容末瞧着满脸憔悴的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

洛倾雪摇摇头,她其实也不明白,明明已经反复给自己诊过脉,身子没有丁点儿问题,可偏偏近来总是无端的感到心痛,有时候更是头疼难耐。

“素素。”容末有些心疼地将面色苍白的洛倾雪涌入怀中。

“啊——”

猛然,洛倾雪只觉得腹内一阵绞痛,那种不像是真正的痛,反而像是因为什么牵绊所感受到的一般,她双手紧紧地捂着小腹,张口竟是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来。

“素素,素素,你没事吧,素素!”

容末见状,哪里还能放心得下,“来人呐,快请大夫。”

“是。”漱玉和锦笙见状也是急了。

“我自己也是大夫,我没事的。”洛倾雪无力地罢了罢手。

“以前曾听说过双生子之前也会有感应,听说世子妃也是双生子,莫不是……啊……”一个端着托盘的小丫鬟猛然开口,然后又像是说错什么话一般猛然捂住嘴。

闻言,洛倾雪陡然双目大瞪。

“让你们去请大夫,没听到是不是?”从来都是清冷宛若天外谪仙的容末此刻竟然毫无形象的大吼。

“不,不用了,我没事。”洛倾雪强忍着疼痛,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有了点儿力气,紧紧地握着容末的手,“哥,哥哥……告诉我,哥哥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

想来想去,这是唯一的可能。

她与哥哥一胎双生,平日里虽然没什么特别表现,但在另一方情绪过于激动或者承受到什么伤害的时候却是有感应的,就像她疼痛的时候,哥哥身子也会不舒服一般。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竟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想来,她已经有将近半月没有哥哥的消息了。

难道,哥哥真的出事了?

容末低着头,薄唇微微抿着。

洛倾雪却是心里“咯噔”一声,双目通红,死死地瞪着容末,“哥哥出事了,哥哥真的出事了?”

“素素,你别激动。”容末此刻真的是有些后悔了,他低首垂眸,薄唇微微抿着,“太子曾传出消息,你哥哥中毒昏迷,至今未醒,不过他已经用你送的药丸抑制住了毒性,你哥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你最近身子也不好,所以这才没有告诉你。”

洛倾雪却是死死地抓着容末的手,“中毒,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哥哥有个什么,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母亲。

“素素,你听我说。”

洛倾雪现在已然有些失去了神智,整个人几近癫狂,“哥哥,哥哥。”

“素素,素素!”容末咬着牙,看着洛倾雪那癫狂的模样,终于是忍不住,抬手趁其不备,直接点了她的睡穴,原本还痛苦、癫狂的洛倾雪此刻直接瘫软了下去。

站在旁边的锦笙有些按捺不住,“小姐……”

“……”她刚想冲上去却被旁边的漱玉给摁住,朝她摇摇头,“小姐现在甚至有些癫狂,让她休息休息也好。”

锦笙低着头,“可是少爷他真的出事了?”

“不清楚。”漱玉低着头,这些事情她不过是个婢女,哪里会知道;别说凤京人生地不熟,就算是熟稔,那皇宫大内的事情,又岂是能轻易探听得到的。

不过照理,以小姐的性格不可能不给少爷防身的东西,少爷怎么会突然中毒的;而且看情况,少爷中毒怕不是一两日了。

当洛倾雪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容末仍旧坐在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依旧清冽的眉宇却透着些许的疲累。

“什么时候的事情?”洛倾雪低着头,突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虽然明白是为了她,可是哥哥……她低着头,转念,“是父亲让你不准告诉我的?”

容末撇开脸避重就轻,“你感觉怎么样了?”

“回答我。”洛倾雪抿着唇。

“……”容末却是沉默了,有些事情本就不想牵扯上她;前世,今生,她承受的已经太多了,如今他可以为她遮风挡雨,而她只需要安然呆在他的羽翼之下,如此,便足够了。

“还是,你要我现在就进宫去问个清楚?”洛倾雪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坚定。

容末抿着唇,也有些恼了,“素素,你别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哥哥,那是我哥哥,不是别人!”洛倾雪的声音陡然拔高,甚至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脑袋里又浮现出前世。

大哥,哥哥,洛家所有的热血男儿……

“八百里加急快报!”

“说!”

“洛家军,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撑过来的,相依为命的哥哥,那是自己的亲哥哥啊,那种失去至亲的痛,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倚着软枕靠在床头,闭上眼,晶莹的泪珠自眼角不断的滑落,心痛的感觉,那种好似灵魂都要撕裂的痛苦,她真的再也承受不起了。

“素素,别哭,别哭。”

看到那般无助的洛倾雪容末是真的慌了,他将洛倾雪紧紧地拥入怀中,“素素,素素。”

“……”洛倾雪的眼泪仍旧不断地流着,眼神空洞得像是傀儡娃娃一般。

闭上眼,眼底尽是当年大战之后的惨烈。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秋风瑟瑟,大雁悲鸣。

旗帜,武器,零星的火堆,还有那三三两两抱在一起宛若野兽般长啸的将士;满地被染成猩红色的沙土……

当初,甚至她都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会有那样的勇气,以区区女儿身领军出征,力退强敌。

前世,纵使自己赢了天下又如何,最后却不一样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今生,今生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所有的亲人都好好的活着,活着。

……

是夜。

整个凤京都处在一片静悄悄的夜幕之下,间或能听到几声呓语或者狗吠,或者那风吹过大树上残留的树叶发出瑟瑟的声响。

洛倾雪动作轻巧地将自己从容末的怀中挖出来,看着双眸紧闭睡得安然的容末,她的心顿时只觉得暖暖的;可想到仍旧在皇宫之中生死未卜的兄长,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对不起,容末。”俯身,在他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虽然他不说,虽然父亲不说,但她也明白,现在的凤京皇城必然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见不到哥哥无恙,她真的无法安心;她真的无法说服自己,让哥哥徘徊在生死边缘自己却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呆在容末身边,幸福的生活。

足尖轻点,快速地穿好一套简单干练的劲装,回眸再看了容末一眼,深吸口气,足尖轻点,飞身朝着皇宫掠去。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前脚刚离开的瞬间,原本应该熟睡的某人却赫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眼波流转,神色晦暗却是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片刻之后,快速地穿好衣衫之后,这才紧跟在洛倾雪的身后。

院中暗处,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是带着得逞的笑容。

“谁在那里?”

洛倾雪刚落身在皇宫一处假山时,不小心踏上松动的石头惊动了旁边巡逻的侍卫,她心底暗道一声“糟糕”正准备避开的时候却被身后一只搭在肩上的手所怔住,心紧紧的悬起,飞快地回身,掌风飞掠却被身后之人拥入怀中,“素素,别怕是我。”

“容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洛倾雪高度紧绷的神经在看到容末的那一刻骤然放松下来;容末抬手,食指放在唇间示意她别出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哪有什么人。”

“谁知道是哪里跑来的夜猫,特么的真是晦气。”

“兄弟别……”

远远的,那些巡逻侍卫的抱怨声渐行渐远,容末领着洛倾雪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外面看看。”

“可是……”洛倾雪有些担心。

“别怕,会没事的。”容末朝她微微颔首,“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离开这间屋子。”

“嗯。”洛倾雪点点头,“可是我想去看看哥哥。”

“我会找机会让你去的,但是你自己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如今整个皇宫被各方人马监视其间,你若但凡出了丁点差错,到时候不单单是你,只怕你父亲甚至摄政王府都讨不了好去。”

难得见到容末如此严肃的时候,洛倾雪顿时就有些后悔了,她承认自己是有些太冲动了,可让她真的就那么呆在摄政王府然后什么都不做,她真的做不到;可为了哥哥让容末深入险境,她又……

“放心,我没事,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别想太多了。”容末轻轻地拍了拍洛倾雪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坐在简陋的房间中唯一的一条长凳上,洛倾雪有些百无聊奈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真的很难想象在金碧辉煌的凤京皇宫之中居然还有这么偏僻简陋的小院存在。

左看看,右看看。

实在是有些无聊,洛倾雪走到旁边的一处博古架上,瞧着那上面虽然被蒙了尘,可却依旧能够看出来是一些书卷模样的东西,透过窗外的月光,隐隐能够看到些什么。

“咔擦。”“啊——”

洛倾雪抬手,手刚碰到那卷竹简,还没来得及将它拿起来,骤然整个人只觉得脚下一空,然后一声惊呼竟是直直地掉了下去。

出乎洛倾雪的意外,在那博古架的下方,简陋的小院地下竟然还有一座如此美轮美奂的地下宫殿。

“咚——”

洛倾雪落地,发出的声响惊动了殿内的人。

“谁,谁在那里?”“有人闯进来,快,快去通知统领大人。”

“你们动作快些,千万别让那只老鼠惊动了姥姥。”

“是!”

侧身躲进一个角落处,险险避开前来查探人,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心里暗道,这里到底是些什么人,姥姥,谁是姥姥?

不过现在呆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比较重要,若是容末回来没有看到自己,该是着急了。

想着,她四下官网,寻到一个落单的女子,一枚飞针过去,然后将人拖到暗处,飞快地换上那女子的衣服,然后低着头,学着之前那些人的模样。

“寇青,过来。”

闻言,洛倾雪心里陡然一惊,不过却当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着,寇青,难道这里竟然是寇族的大本营?好啊,果然是好,想不到那些寇族余孽竟然将大本营设在皇宫的地底,试问有谁能够想到在诺大的皇宫底下,竟然会住着这样一群危险的任务。

心里正在盘算着,却猛然被一双手抓住肩膀,她刚想本能地反驳,就被人狠狠地呵斥了,“寇青,叫你你没有听见吗?”

“咳,咳咳。”洛倾雪低着头,轻轻地咳嗽两声,然后控制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粗,有些沙哑,“大人,有什么吩咐?”

闻言,那人眉宇微微颦蹙着,“寇青,你怎么回事?”

“这两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洛倾雪低着头尽量少说话,若是露馅,到时候只怕自己就真的会落入寇族人的手里;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果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

若是寇族人抓到了自己,怕是也只会开心,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么。

好在那人也没有多问的意思,只是点点头,“行了,你去那边看看,刚才地宫溜进来一只老鼠,好好检查,让寇紫他们也都注意些,若是惊动了姥姥,你知道后果的。”

“是。”洛倾雪点点头,朝着之前那人所指的方向而去。

只是这地宫实在太大,九曲十八弯,洛倾雪饶了几圈却愣是没有发现可以离开的办法。

其实地宫并不大,想来在皇城地下动土也不太容易,所以绕来绕去统共也就那么点儿地方,洛倾雪百无聊奈地围着地宫的几条道不断地绕着圈圈,心里却是在不断地盘算着,自己到底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你们都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陡然听到一道粗鲁的女声,洛倾雪心下一惊,飞快地侧身躲在角落处,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却只见到四个宫女模样的人推着推车,正在被训。

“是。”

“还有,姥姥喜欢吃鲜活的河鲜,御膳房那边已经安排了人接应,务必快去快回。”那为首模样的中年妇女再次抬手指着她们,“若是误了姥姥的早膳,哼!”

“属下明白。”

“明白?那是最好不过。”

“……”

偶然听到的对话,洛倾雪心里陡然已经,御膳房,那跟上她们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虽然御膳房自己也不熟,但好歹是在地上了不是。

鬼鬼祟祟地跟在那四名宫女打扮的人身后,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处暗道面前,洛倾雪心里陡然一惊,却看到其中一名宫女将手放到一块石砖上,那石砖顿时旋转开来,原本光滑没有一丝裂隙的墙壁竟然缓缓挪动,一扇大门陡然打开。

洛倾雪心里一惊,刚想闪身出去却被之前那吩咐的人陡然叫住。

“寇青,你在干什么?”

“大人,没,没干什么。”洛倾雪心里恨得不行,眼看着那四名宫女推着推车就要离开,自己却离开无望,转头望着来人;谁知那人却猛然一个擒拿手直直地朝着洛倾雪的面部而来。

“你不是寇青,你是谁?”

“统领,不好了,寇青出事了。”猛然一道女声再次响起。

那男子见状,再次攻向洛倾雪更是招招不留情,“哼,原来你就是那只老鼠,胆子不小。”

“胆子小不小,试了才知道。”洛倾雪飞快地从袖中飞射出十余枚银针,在那大门快要阖上之前,飞快地闪身而出,“本姑娘不奉陪了,告辞。”

“该死!”那男子见状,再次打开大门时,外面哪里还有洛倾雪的身影,“来人呐,给我追!”

“是。”身后众人应声。

也不知道是该说洛倾雪幸运还是不幸,因为不熟地宫的构造,在好不容易摸索着出来摆脱寇族追兵的时候,竟然又被巡逻的御林军发现;这一批御林军可不是之前巡逻侍卫那么水,更是追着她紧跟不舍。

好在洛倾雪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胜在内力奇高,轻功更是汝霖亲自调教,数一数二的。毕竟常年外出采药,不少奇珍药材都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对轻身功夫的要求比旁的更高些。

“站住。”

“来人呐,抓刺客。”

洛倾雪心里竟是眉头紧蹙,原本向来看看哥哥,却是不料险些连自己都陪了进去,不过阴差阳错的寻到了寇族的老巢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

------题外话------

先把大结局(上)传上来,答应亲们的七天之后的四万字;至于大结局下,心儿估摸着至少也有个三四万字。俺尽量争取早点儿写完,都到了最后了,不想在这里再留下什么遗憾……谢谢一直等候的亲们,心儿最近自己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码字也是龟速,希望结局不让亲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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