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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起眉头,抓住一个听起来很是晦涩难懂的词,“爱?”
清远收回视线,故作高深的为她解释,“是的,长公主殿下,爱。这是世间最可遇不可求的情感,也是最混账、最美好、最让人期待的情感。”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那年恰好十四岁,正是最懵懂无知爱做梦的年纪。以前没有人对她说起过这些,也没人告诉她爱是什么,她像温室里的花朵,被保护得很好。
乍然听到这个字,她觉得很新鲜。
她不止一次地问与她同龄的如霜和舒玉,“你们说,什么是爱呢?”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如霜笑着对她道:“问你父皇和母妃啊,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整个周朝都被他们的爱情感动过。”
她摇头,“才不要,到时候父皇又会笑话我。”
灰色的鸽子一飞冲天,她惆怅地托起下巴,目送鸽子飞远,呓语一般喃喃道:“我也想试试被爱着的滋味。”
宫里的人都向往自由,觉得四四方方的宫墙是种阻碍,生活在这里除了衣食无忧之外,什么乐趣都没有,还不如在宫外做个普通人来的自在。
她并不这样觉得。对她来说,皇宫是天下王权集中之所,更是她长大的地方,是她的家,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她也不向往。
除了偶尔偷偷溜出宫见识新事物外,大多时间她都在皇宫中溜达,有时仰躺树下,有时静坐观花。怕父皇和母妃闲着没事情做,她隔三差五会闯点祸,让他俩跟在后面收拾。
母妃说幸好她是周朝的长公主,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早让人把腿打折了。
在她闯祸或是静坐的时候,箫白泽一直默默站在她身边不远处,他自然地垂着双手,衣袂随和风轻轻抖动,什么话都不说,只安静看着她,眉目间不见任何情绪变化。
似早已看透了世事,这世间的一草一木都与他无关,都不值得他去看。
她常常能发现父皇和母妃遥遥指着他们,有说有笑的,不知在讲什么,眼神里全是长辈们特有的精明和打算。
父皇曾问她,“昭阳,你想做皇太女吗?”
母妃赶在她回答之前数落父皇,“你还年轻,现在同昭阳说这些做什么,待你什么时候老的走不动了再说不迟。”
她也表示拒绝,嘴巴甜甜道:“我不要做皇太女,做皇太女有什么好的,我要一辈子做周朝的长公主,做父皇和母妃的女儿。”
父皇宠溺地笑一笑,揉揉她的头发,又拍拍箫白泽的肩膀,未几,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不知在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