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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壶起身耸耸肩,还好,后肩上的箭伤不太痛了,他轻蔑地看了这家丁一眼,嘴角掠过一丝暗笑。
走就走吧,初来乍到,得先看看情况再作打算。
他吸取了之前差点被烧死的教训,心中作盘算,在有足够的自卫能力之前,决不再惹事生非,不能再为自己和家人招来祸端。
他亲了亲大个的额头,起身继续赶路。
路当然是土路,看得出走的人不少,路面虽然不太平整,可很瓷实,遥望前方,这黄泥路像一长蛇时隐时现地盘绕在山峦上树林间。
我的个天,前路遥遥无尽期,全靠这两腿一步一步量,还不把双腿走肿?
他突然怀念起拥挤的地铁、噪杂的公交、缓慢的电瓶车甚至破旧的自行车。
那一切恍如隔世,不,是真的隔世。
眼前只有老老实实被人像羊一样牵着走。
古莉就走在他前边,时不时回头问他:“二哥,伤口还疼吗?”
为了打发漫长的时间,他说:“小妹,我给你讲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二哥,你原来从不给我讲故事的,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讲了?”古莉回头看着他,惊喜地问。
他说:“二哥原来不爱作梦,自从被卖为奴后,常常做梦,我就把我梦到的故事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古莉高兴地大声说。
于是,古壶开始讲故事,从白雪公主讲到灰姑娘;从葫芦娃到哪吒闹海;从喜羊羊到熊出没……他添油加醋地讲起来。
古莉听得入了迷,母亲古王氏和兄长古能也听得入了迷,就连一前一后靠近他们的两个押解家丁也听得入了迷。
家丁主动递水给他说:“你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故事?瞎编的吧?不过挺有趣的,来,喝了水接着讲。”
古壶笑着说:“故事嘛,瞎编的瞎编的,路上解闷儿吧。”
一路走,一路讲,古壶肚子里的故事好像永远讲不完。
这让他母亲古王氏非常纳闷儿: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从小就话不太多,大些识字了也不太爱读书,可也话不多,这几天怎么话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这么多?原来从没听他讲过这些。
古王氏心中暗暗升起一丝隐忧,担心这孩子变得像他那爹一样祸从口出。不过,这孩子讲的那些故事还真有意思,有时,她这当娘的也听得入了迷。
一路故事一路行,故事中的旅途,好像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上午,古壶正想着今天给小妹说什么故事,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在喊,回头一看,一个佩着剑,背着包袱的侍卫骑马赶了上来。
侍卫来到白衣名士身旁,两人说了些什么,便一起下马朝古壶走来。
白衣名士说:“兰亭奴,这位是王羲之将军的侍卫,他有事要跟你说。”随即命人把古壶的手解开。
古壶看见这侍卫左脸上有道一寸多长的月牙形伤疤,看上去,像是在脸上又画了个笑脸。
侍卫取下身上的包袱,说:“将军吩咐,有三样东西送给你。”
古壶一愣,书圣有东西给我?他心中再次亮起一丝希望之光。
侍卫首先从包袱中取出一个短小的书画筒交给古壶,古壶接过来,从中取出一纸卷,展开一看,显然是书圣的手迹:“奴可奴,非常奴。”有落款印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