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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两件物什。”侍卫说着取出一个东西交到古壶手上。
他接过一看,这是一个正方形的厚约一寸的扁青瓷器,大小也就两只手掌并拢一般大。
奇怪的是这瓷器三边封口,只在一边的有约四分之一处有开口,这开口不在这边的中间,而是靠角一侧。
“这东西叫什么?”他不解地问侍卫。
侍卫神秘地看了看他,没回答。然后又取出一个四五寸高的瓷葫芦,打开葫芦塞,从古壶手上拿过那方形扁壶。
再把瓷葫芦里的水往扁壶的开口里倒,古壶和白衣名士都不解地看着侍卫,不知他在干啥。
倒进一些水后,侍卫把瓷葫芦交给古壶,然后双手拿着方形扁壶,正面面对着古壶,把这扁壶旋转了整整一圈。
古壶惊讶地发现,旋转一百八十度时,那壶的开口正好朝下,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滴水倒出来。
侍卫再把瓷葫芦和方扁壶交到古壶手上,连那空了的包袱一起给他,说:“将军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这扁壶还没取名,将军说让你为它取个名,告辞。”
侍卫说罢向白衣名士行了礼,上马原路返回。
白衣名士看着侍卫背影,摇摇头,笑笑说:“这王右军,何意?”
又转头对古壶说:“既是王将军特意赠送给你的,你就带上吧,看在王将军面上,就暂时不再捆你手了。”
白衣名士走开了,古壶把那装字的圆筒和瓷葫芦装包袱背在身上,手上只拿着那扁壶,也把目光投向已经上马的那侍卫的身影,重复着刚才白玉名士的话——“这王右军,何意?”
突然,他发现那马上的侍卫回头朝他看了一眼,虽然已经相隔近百米,他还是仿佛看见了侍卫脸上神秘的微笑。
古壶知道他们在说他,看江老爷和白衣名士听了家丁的话不停地回头看他的模样,看家丁比手划脚的动作,他估计家丁是在讲之前用箭射他和狗的事。
那家丁说完离开了,白衣名士再次来到古壶面前,再次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对身旁的手下说:“解开这兰亭奴,给他换身衣服,把他和他家人绑成一串,准备准备,即刻前往卢家庄。”
侍卫为古壶松了绑,又找来一身干净衣服让他换上,古壶边换衣服,边看见白衣名士叫上王羲之朝亭子里走去。
他看见两人说了几句话,让婢女再次把两幅字展开又看了一遍,然后卷起其中一幅放入筒中由白衣名士拿上。
古壶估计白衣名士拿的是他写的那幅字,毕竟他人都被新主人买下了,字当然也一并属于新主人。
白衣名士的家丁拿来一条长绳子,把母子四人的手捆住串成一串,绳头拴在马鞍上,像牵羊似的牵着他们离开兰亭园林。
古壶回头看看王羲之,王将军对他写出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序这事似乎并不在意,对他的离去也不在意,只谈笑风生地与白衣名士道别。
古壶对这位书圣彻底绝望了,都说你王羲之聪明灵透,我看你就是个傻冬瓜,你怎么就不把我这做了如此怪事的怪人留下来呢?
再见,书圣,不!你这样脑袋进了水的人,还是不要再见为好。
古壶本想对着王羲之喊两嗓子的,可又不知道喊什么,又怕乱喊乱叫会挨打,他只嘲讽地对着书圣笑了笑,回过头来,不再看这位曾经的心目中的偶像。
白衣名士和几名侍卫骑马在前,古壶一家人被另几名家丁和侍卫押着,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卢家庄的路。
古壶不知道这卢家庄是个什么地方,听名字像是个庄园,我们不是王爷的奴了吗,为何不去王府,要去庄园?他不明白,他更不知道路还有多远,要走多长时间。
古壶虽然不知道前途如何,可庆幸的是他还是与家人在一起,与家人在一起,就是与一座洒满阳光的山在一起——温暖而踏实。
还有——他看大个,这家伙跑哪儿去了?它可是唯一一个陪自己来这个世上的亲人——亲狗,亲爱的狗。
古壶正四下寻看时,突然,大个跑到了脚旁,它屁股上的毛上粘有凝固了的血,是此前被射一箭留下的,所幸,这狗兄弟也无大碍,它抬头看着古壶哼了两声。
大个的眼神仿佛在调侃说:“主人,这下你也成了别人的两条腿的狗了,我们成了哥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