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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大伙房”关了,“食堂”却没关,不如你一开始就叫个“食堂”多好。
工棚里的临时工全走了。
职工院儿的人家也搬走了不少,很多房子都空下了,没搬走的人也都嚷嚷着,想走的人留下了,想留下的人却走了。
有的人很坏,他们走的时候就把门钉死了,但是把窗户全打碎了。骂骂咧咧地发泄着怨气。
我们院儿新搬来的那些大人们,都是有素质的,不像那些大老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们很装逼。揣着个手,低着个头,好像怕把裆里的东西丢了似的,两条大腿夹得紧紧的,跑着小碎步,匆匆而过,偶尔走个对面,错不过去了,才互相点点头,咧咧嘴,拿眼角瞟一下对方,擦肩而过。
鬼鬼祟祟的,装什么呀装。
春天过去了,但风还是要刮好长时间的。
老榆树下面的枝条又长新叶子了,可还是没结榆钱儿。
远处的小片荒,爷爷已经懒得去种了,只把家门口的一块地随便地种了点儿老玉米,想着秋天煮了给院里的孩子们分一分。窗户前边种了几棵向日葵,还有几棵芝麻。
去年,给姐姐留的那份葵花籽和芝麻,姐姐也没来取,记得她好像接到我的信了,还给我来了回信,说放了假就来,可是姐姐没来,现在已经又开学了,肯定又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