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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冬天没有见到妈妈。爸爸也很少回来。爷爷总是唉声叹气的。
我经常看到爷爷把一只脚蹬在炉台儿上,把棉衣撩起来烤肚子,也许是爷爷的肚子冷了吧。
今年爷爷也不去挑煤渣了,因为那个大澡堂子突然就没人洗澡了,关了,不用烧锅炉了,也不会再有煤渣倒出来了。再说了,我家攒了那么一大堆煤渣,也够烧几年的了。
以前可不是这样,每天到大澡堂子洗澡的人络绎不绝,上午八点钟就开门了,一群一伙,男的女的,下了夜班的,下了白班的职工,都来洗澡,澡堂子一直开门到半夜以后,夏天的时候,有时天已经都有点亮了。
现在不同了,洗澡的人很快的就少了,后来几乎就没人了。
接着发现,西边的那个大伙房也关了。之前有些日子了,不知是谁发现的,那里竟然有鸡爪子卖,每天下午开始,卖完为止,二分钱一个,也是剥皮吃的,那可比萍萍剥的“老鸹爪”的皮,好吃不知多少倍!
我们每天下午搭伙去买,晚了就没了。
也许这就叫“最后的疯狂”吧,这样的“好日子”对我们来说太短了,没多长时间,鸡爪子卖完了,大伙房也就关门了,啥都不卖了。
后来,小丽的二哥领着我们,到他爸爸的焦化厂食堂,去买鸡蛋,五分钱一个,煮熟的。
其实,这个二哥也挺好的,上中学了,个子很大,有了他的保护,路上也没人敢欺负我们。
可是没多久,鸡蛋也不卖了,不过人家食堂可没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