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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明天割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光膀子啦?”
“知道啦!”
李默再次赞叹:“那年代女的不是都用棒棒油什么的嘛,能用起百雀羚的那可真是资本家大小姐呀。”
“总之很香,那股味儿,我到现在都记得。”
苏文白天割麦,晚上还要给羊圈担水,陈梦琪总会陪在身边,两人上山下山,有说有笑,一起看了许多星星,亲了好多次嘴。苏文每天都睡得特香,一天能吃两斤多的糌粑团子。那段日子,是苏文的黄金时代,他能吃能干,能亲能爱,一睁眼,就看见陈梦琪藏在金黄的麦浪里,一闭眼,就梦见陈梦琪坐在如雪的月光里。
反正只要能看见陈梦琪,苏文就不会心慌,许多年后,当苏文在报纸上看到那些吸毒者的自述时,他首先想起的就是陈梦琪。陈梦琪就像叫人上瘾的毒品,但又好像不像,因为吸毒人员能戒掉毒品,但苏文却戒不掉陈梦琪。
一个月后,巴桑大队的割麦任务终于结束,格桑顿珠带着知青们,托着大型脱粒机到处给麦子脱粒。那段日子,脱粒机二十四小时不停转,知青们也不分男女,睡在同一顶帐篷里。凌晨两点,陈梦琪、赵小花和陈建国睡觉,苏文和白安宁混在脱粒大队中接着干,一直干到天亮。
脱粒机除了巨大的咆哮声,也卷起了细密的寒风,它们不时吹进帐篷,在每个人被子表面结出一层轻轻的霜。陈梦琪盖了两层被,一层是自己的,一层是苏文的,闻着苏文的味道,心里会温暖,会踏实,会睡得更香。
白天,苏文也只能小憩一下,因为他不放心陈梦琪,每当他看到陈梦琪爬上高高的麦垛,他就会提心吊胆地站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