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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过行车道款步向我走来,我被他大灯闪的那一下闪得眼睛还有点花,看他整个人都有一圈不切实际的光晕笼罩,再加上他身上穿着印满了简笔迪士尼小飞象的衬衣朝我张开怀抱,我情不自禁伸手朝他胸口戳了一指。
许苡仁还没抱到我就被我戳得一愣,转而像是铁了心要把我怎么样怎么样似的,顶着我的手指又向前行进了二十几公分将我抱住,仿佛革命战友一样坚定地拍了拍我的后背。
这个差不多是真的了。要是纯属我被灯光闪花眼杜撰出来的幻觉的话,应该不止一个友情的拥抱这么简单……
“叫你慢着点儿,你跑什么。这里到处都是车,太危险了。”
我们几乎每天都通至少一次的电话,许苡仁的声音经过电话的传声处理后温柔程度被免费放大,而现在真人版的声音又多了一种熟悉且安定的力量。
“就一个箱子?没落下东西吧?”许苡仁伸手接过我的行李,轻声加了一句,“上车,我们回家。”
不管身在何方,天苍地茫之间,只要听到这个声音,我就感觉——我,到家了。
许苡仁平稳地开车,我背靠着车门支着头看他,当他看右侧后视镜的时候必然会顺便瞄我一眼,看着看着就笑了。
东北的九月末凉意已现,秋老虎基本没什么本事,我伸手摸了摸他露出来的半截手臂,问道:“冷不冷啊,你怎么想起来穿这件?”
“本来不就说等不上班的时候穿吗?”许苡仁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你买这衣服是小孩穿的,我穿奇怪吧?”
大象的粉红耳朵和许苡仁微笑的脸颊相映成趣,我咂咂嘴道:“啧,一点儿也不奇怪啊,好看死了,看着像十几岁的。”
许苡仁不以为然地瞥了我一眼,轻嗤一声,脸上的颜色却更像大象耳朵了。
我的手又开始痒了,是那种伤口愈合时不挠不蹭不舒服的痒。我把手搭在许苡仁腿上垂涎着搓了几下:“哥,我还给你买过情侣内裤呢,你今天穿了没?”
许苡仁被我摸得抿着唇但笑不语,我的手向内侧滑去,佯装生气道:“啊?你穿了没啊?你不说我自己打开看了。”
他的腿站立时笔直修长,但是摸起来绝不单薄,尤其是臀腿交界处,股二头肌义无反顾地支撑着臀大肌形成一个隐藏在规矩的衣装下明显却不过分的弧度,只有扯下衣服才能看到物竞天择的大巧不工。
这条路上和我们同方向进城的车不少,我虽如饥似渴但常识尚未泯灭,也知道行车安全第一,可许苡仁右脚时而刹车时而油门,他的肌肉就那么在我掌心里拉紧、放松,再拉紧、再放松。
哪怕是条狗在人手里这么动来动去,人也会顺手摸它两下毛吧?
我沿着腹股沟朝中间摸了一把——领到年终奖时红包比预期要厚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而且红包还告诉你:小伙子,好好干,我会更大的!
这要是再不好好工作,我对得起谁?
我的手不经大脑指挥就擅自不轻不重地揉了红包一把,整个手掌都表示收获颇丰,十分满意!
许苡仁警告地咳了一声:“摸哪儿呢。”
人体结构真的是太奇怪啦!这个器官明明平时那么害羞脆弱,到底为什么要长在这么迎风且没有保护的位置啊?这不是被人一下就摸到了吗?
我手痒不已,必须要覆盖在上面病才能好,只得厚着脸皮耍赖道:“哥,你没感觉啊?我摸你哪儿你都不知道啊?”
许苡仁放慢车速,换了个慢车道:“你别闹,很快就到家。”
这话简直相当于默许了我的胡作非为,还有点请求我延后处理的味道。人对于在意的事物没有不想讨价还价的,我用手轻轻揉搓着示意“你儿子在我手里现在我说了算”,随口说道:“你别骗我,现在堵车呢。咱开个房休息一会儿吧,我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好累,堵车不知道得堵多久呢。”
——我在飞机上睡了至少六七个小时,并不怎么困,主要是想让许苡仁知道现在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被人占便宜,我也是在克服着“困难”在作业的。
路边有个还未建成的停车场,应该是给附近的绿地配备的,虽划出了范围但还没进行绿植和地砖装饰,许苡仁一打方向盘拐了进来。
我问:“干嘛?”
许苡仁熄了火打开车窗:“不干嘛,这会儿市区是挺堵的,回家要堵一路,这里安静,休息会儿再走。”
我故意用手往他两腿间拍了一下,嗔怪道:“你这么小气呐,开个房休息去多好啊。”
许苡仁低头看了看我一再逾矩的手,解开安全带,一手从我肩后绕了过来,将我往他的方向拉了拉。
他在寂静的薄暮中明知故问:“开房干什么。”
幸亏我个子高,轻而易举地就把脸送了过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开房可以干什么。
许苡仁的牙齿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设计矫正出来的,整齐得经得起游标卡尺测量,他平时对自己的要求更不必提,个人的护理遵从各种言之有理的刷牙方式,用了几十年的一口牙仍有八、九成新。
他的口腔中没有临阵磨枪的薄荷口香糖之类强烈掩饰的味道,更没有什么异味——用许苡仁的话说,我们俩身体里的各种物质浓度都差不多,尝不出来味道就对了,尝出味道才麻烦了呢。
但我仍然喜欢和他玩一会“捉迷藏”、掰“手”腕、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那种感觉是我自己舔自己时绝对感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