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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苡仁是讲道理且非常较真的一个人,我们俩静下心来摒除杂念,专心致志地好好探讨了花瓶尺寸的问题,致使我寸步难行地在床上瘫痪了一个星期。
“总监,您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熬稀饭吧,什么米都放点儿,来的时候给我带个粗的吸管。”
“您总喝稀饭,还……还喝得下吗?”
“嗯……那你叫人晚点送来,我一饿就吃什么都香了……”
——如果不是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真诚地道歉,保证从今以后做一个实事求是的人的话,我觉得我可能还得再多趴两天。
由于我丧失生活自理能力加无病也要呻.吟.呻.吟,许苡仁每天在医院当完医生后回来还要亲自兼职护理帮我洗澡,听到我惨兮兮的嚎叫就露出一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冷漠,可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豢养的波斯猫,毛都舒服得变亮了。
虽然我身体上行动不便,但这并不影响我思考,我在家里把许苡仁的论文捋了捋。他写的东西逻辑足够严谨,思路也很清晰,可惜就是没时间坐下来好好修饰一番,简直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什么都在内里装着,只露出一点看似平凡的只言片语,乍一看态度冷淡得让人想敬而远之。我按他的习惯稍微改动,看起来和善多了。
助理送来粥,塑封了满满两大杯,温度适宜,用吸管一插就能喝,到时喝完了往地上随便一丢,满满的“我有心无力想丢垃圾筐的可是丢偏了”、“对不起我破坏卫生了”的惨状。
小助理道:“总监,刘总监让我跟您说一声,给您发了几封邮件,请您处理一下。”
“好的,我这就看,你去忙吧。”
我顺手拿过笔记本,边喝粥边处理文件,忽然门一开,许苡仁出现在门口。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怎么起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和他几乎同时发问。
我人就站在桌边,一愣之后反应迅速地把身体的重心往桌子上倾斜:“哎我不行了,快扶我到床上去。”
许苡仁动也未动:“你不是说上厕所都要爬着去吗?”
“今天这不是好点了嘛——”我知道好日子到头了,以后不能再恃病横行了,哀怨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再说我好没好你早就看出来了吧,想跟你撒个娇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