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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
“不过过零点了,新的一天了,可能真的没了。”
傅行此:“……”
*
卫生间的门被重重摔上。
闻声,宴随坐在书桌前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一眼,里头灯光亮堂,磨砂玻璃隐隐透出他穿着黑衣的人影。她回过头,一边摆弄手机,一边觉得傅行此这人脾气真的挺差的,她刚才也成功被他撩拨了一把,何况还是她表示可以继续的情况下他自己不要的,大家同样是欲求不满,她很淡定,他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脾气呢。
傅行此这种赌气的行为一直持续到宴随洗完澡都没缓解。
宴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躺下了,眼睛阖着,贴在床最左边,翻个身就能掉下去的那种,听到她出来,半点反应都没给她。
宴随知道他没睡着,既然他这个架势,她如法炮制,一声不吭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熄了灯,贴到床最右侧。
两人中间几乎隔了一整张床,互相不理睬。
约莫十分钟后,宴随昏昏欲睡,意识迅速模糊下去。
身侧床榻下陷,被子和床单发出轻微窸窣声,将她半梦半醒的状态打断,她尚未完全分清现实,有手臂缠上她的腰,怀抱将她自后紧紧拥入怀中,灼热呼吸撒在她小半片赤//裸的后背上。
他动了两下嘴唇,因为贴在背上,宴随能轻易辨认他动的是“阿随”的口型。
不同于她亲亲热热喊他哥哥,傅行此向来很少叫她“宴随”之外的称呼,和她关系亲近一点的人一般都喊她“阿随”,但她只从他口中听过两遍。
这是第三遍。
她眼皮子打架,人疲倦得很,从喉咙里轻轻挤出一声“嗯”表示自己知道他在叫她昵称。
傅行此咬一下她后颈的皮肤,恨恨道:“真是被你弄死了。”
宴随扭一下身子:“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别动。”傅行此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