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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墙之隔了,可别半夜再偷偷进内屋了吧?”薛嘉禾揶揄。
“……”容决抬眼看薛嘉禾,知道这话是调侃,但仍有些憋屈,他往薛嘉禾的方向走了两步,才接着道,“我现在可以随我喜欢地碰你了吧?”
薛嘉禾稍稍仰脸看他,存了两分逗弄的心思,没答话。
得不到回答的容决不由得焦躁起来,他再度逼近薛嘉禾,在她面前停步,伸手托住她的侧脸,用拇指轻轻蹭过那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白皙的脸颊。
指腹缓缓从无暇肌理上扫过去的时候,容决一时间有种将她染上了自己颜色的充实感。
薛嘉禾眨了眨眼,她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容决的眼睛,颈后一小块的皮肤隐隐发烫起来。
好似发烫的蒸汽从每一寸血管里蒸腾沸腾而起一般,容决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都隐隐湿润起来,叫他不安地将掌心弓了弓,不想被薛嘉禾发现。
他轻咳了一声,“你要是不喜欢我碰你,我就收手。”
薛嘉禾又朝他眨了下眼睛。
向来觉得这双眼睛会说话的容决此刻却瞧不出里面究竟蕴藏着什么话,他在静默之中等待了片刻,最终有些沮丧地将手收了回来。
他的手指几乎都有自身意识地叫嚣着不想离开薛嘉禾。
忍了半天的薛嘉禾到底笑出了声,她扣住容决收到一半的手腕,笑道,“我也没说不可以啊。”
容决动作一顿,低头再度审视盛满笑意的明眸,不由得皱紧了眉,他在薛嘉禾的许可中俯下身去,低声抱怨,“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个脾气……”
无论是七岁时假扮成小男孩的薛嘉禾,还是后来当了长公主的薛嘉禾,都不曾有这么喜欢捉弄人的一面。
到底是她藏得太好还是怎么着?
容决带着几分不满咬了薛嘉禾的唇瓣,到底舍不得用力,顶多叫是磨了一下,才向内侵占。
薛嘉禾仰头迎合了片刻,觉得脖子有点不舒服,小小挣扎着推了容决的肩膀。
容决深吸了口气才好不容易抽身退开,他啧了一声,不满道,“娇生惯养。”
薛嘉禾好笑,“摄政王殿下看来有诸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