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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再说什么，起身之后，陈涛再次戴上警帽，最后看了柯路杰一眼，就快步迈出了病房。
“陈队……”见陈涛走了出来，袁林急忙收起了眼泪，却抑制不住起伏的情绪。
“怎么了？”陈涛问。
“您……您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就为了吴昊伦吗？”袁林不平地问。
“没什么委屈的，也不是为了吴昊伦，他背负了二十多年的仇恨，如今已经穷途末路，诸多情绪无处宣泄，我对他有个交代，也是人之常情。下一步的审讯工作，也会相对顺利的。”陈涛很平静地解释。
“可……可我不明白……您好容易有机会单独见他……为什么不直接提出请求呢？我看得出来，当您致歉的时候，他情绪已经有波动了，如果你直接请求，他说不定就会……”
“不要再说了！”知道袁林想说什么，陈涛直接打断了他，“我今天来见柯路杰，一是为了满足他的要求，告知他阿童案件的真相，以及吴昊伦的真实身份。二是表达我的歉意，对二十多年前的行为有所交代。除此之外，我再多说一句话，都是不应该的。”
说到这里，陈涛沉稳地看着袁林，道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林子，你想过没有，对柯路杰这样的人，我们不会有完全的把握。一旦我明确提出请求，让他有机会在审讯之时反咬一口，控诉刑侦队长为他的帮凶求情，那个时候，不仅是我受到牵连，你和惠宁也在所难免。你们已经为我做了太多，我绝不允许，为了一己私利，再去连累你们。”
“没关系，陈队……”
“我该离开了，迅速安排柯路杰转移吧，时间到了。”没有再给袁林机会，陈涛坚决离开了。
独自站在病房门口，望着陈涛疲惫的背影，袁林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
“师傅……”
听着袁林完整叙述了这一切，吴昊伦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