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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昊伦,你该明白了吧?正是因为陈队的举动,才触动了柯路杰的软肋,让他最终相信了他,选择去保护你。并且我认为,陈队长为你做了这么多,即便柯路杰坚持指控你,即便你此刻不能获得自由,而是锒铛入狱,你也应该知足了!”袁林毫不客气地说道。
“是……你说的没错……我知足了……这辈子我已经知足了……”痛哭抽泣着,吴昊伦毫不怀疑袁林所说。
“最后通知你一件事,你的停职决定,从两天后开始执行,28号上午的表彰会,你依然要到场,不过要脱去警服,便装参加。”袁林说。
“我?!我还能参加表彰会吗?”今天听到的一切,让吴昊伦都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是陈队特意为你申请的,不过他说过,那也是为你准备的最后一课,你到场后就明白了。”袁林很认真地说。
“是!”吴昊伦即刻回应。
6月28日
市公安局大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中,主席台上,丁松居中而坐,陆锦铭、邱亮分靠两侧。台下坐席上,是陈涛带领的刑侦支队,全部都是身着警服,正襟危坐。但唯独,在坐席的一个角落里,身穿便装的吴昊伦,畏缩在座位上,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
直到现在,他才深刻体会到,袁林口中,陈涛为他安排的“最后一课”,究竟是什么意思。记得当时,知晓自己还能参加表彰大会时,兴奋又受宠若惊的情绪压倒了一切。可直到自己来到现场,看着清一色的,庄严的藏青色,再看看自己身上单薄的服装,他才深切体会到了一种痛,无法言喻的,一种割舍的痛。那种感觉,就好似在一群胜利者之中,无人能听见,一名卑微俘虏的哀鸣。在胜利的人群中,却不能分享喜悦,在一片喧嚣的沸腾之中,却只能体会到冰凉的落寞。
最后一课,最难忘的一课。
在这一课里,虽然只有沉默,但对吴昊伦而言,却远胜于任何孜孜的教诲。
就在吴昊伦暗自卑微的时候,主席台上,丁松开始询问邱亮,“老邱,人都到齐了吧,会议是不是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