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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此时,躺在东厢草房里病恹恹的奶奶就会急得要下地来,然而现在她老迈得下不了床了。
煤油灯掐灭了,爹也熟睡了。内室传来爹的鼾声,震得屋子瑟瑟发抖。
月华飘飘荡荡,如叮咚的春水般澄澈,在寂寂的山村里,像一支悠长的笛声,鼓荡的人心醉。
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这是我打小就知道的。村里的小伙伴都拿这个取笑我,说我是个没爹仔。
“你们才是呢,我爹是李大壮。”我捡起一块石头,朝着他们扔掷过去。
他们躲得远远地,冲着我吆喝道:“没爹仔,在台湾,跟着******坐飞船,飞船掉下摔死了,没爹仔,没爹仔。”
整个的童年,都是在这种谣言喧嚣的环境下成长,这是我的一个梦魇。
我确实是我爹的仔,我娘亲口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