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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早晨用了一小块玫瑰莲蓉饼后, 便怏怏地搁了箸。
横竖是在自己家里,做了家常打扮, 打算往那御花园里走一走。
将将拐出了仁寿宫前的松树万年青的大影壁, 应大虎弯着腰过来,停了一停躬身道:“殿下,那株细叶槐的树干运出去时,夏大医去瞧了一眼, 树干湿润,枝桠还有新芽萌出,显然没有枯死。”
霍枕宁愣了一愣,与木樨对看了一眼。
木樨和婉一笑,开解公主:“砍都砍了, 计较死活也无甚意义了。”她仰头去看了天上的日头,笑说,“再过一时起了风, 也不好闲逛了,咱们去吧。”
霍枕宁心里却堵堵的, 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
“叫姜鲤来见我。”
应大虎点头应是, 领命而去。
木樨默然,见公主转身回了寝殿, 便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没过一时, 新任的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姜鲤一身锦衣,沐着冬阳而入。
叩首行礼。
霍枕宁并不与他寒暄,直截了当, 问的犀利。
“姜步帅,你是厌恶那棵树,还是厌恶江迟。”她眉眼弯弯,猜测之语一句接着一句,“亦或是,心悦本公主?”
姜鲤眼睫微颤,似乎被戳中了心事一般,垂下双目,一心只盯着桂粉色的地衣。
“公主,臣不敢。”
霍枕宁的目光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
“你不敢哪个?不敢厌恶江迟,还是不敢心悦本公主?”她心里头有一腔无名火,冲撞来去,“我瞧你敢的很!”
姜鲤心下微叹,忽得有了些微弱的勇气,他慢慢地抬起了头,一双俊目恳切而真诚。
“臣,不敢厌厌恶殿帅,更不敢心悦殿下。”他说的缓慢,语音里有若有似无的胆怯,“臣一心护卫殿下,半分杂念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