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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乎一个小时,我终于找到了一点规律。
老舅画写的符咒大致可以分为上中下三个部分,因为其潦草程度,所以非常难以辨认,但我最后还是看出,顶上第一个,其实是个“鬼”字,当中间的好像是个“食”字,而最底下那个似乎又是个“光”字。
虽然我看出来的不一定正确,但有了这个线索,豁然之间,符咒在我眼里就显得比之前更为明了了。
当然,要临摹老舅的草书是极难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画了多久,总之一沓黄纸写完了,老舅又给了我一沓,一来二去,当我画完六沓黄纸的时候,天色早已黑尽,而我画写完的最后一张符纸,也终于被老舅拿在了手里。
说起来也怪,我平时挺毛躁的,画符这事情说起来有趣,可我做的这些其实也挺没意思的。看着满桌的黄纸,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定力,一连六七个小时都在画写同一个东西。
放下我画的那张符纸的时候,舅舅看着我的眼神竟然有一丝模糊,过了许久他才说道:“画得很好,几乎是一模一样。”
接着,舅舅将那张符和桌上所有我画写的符纸都拿到铜盆里,然后点上火,烧掉了,唯独将他给我的符纸叠成三角形,用红绳系好,然后放在我的手心里。
我感觉有些奇怪,“老舅,你怎么突然搞得这么沉重啊?”
舅舅说:“小杰,画这张符的人不是我,它是你母亲十二岁的时候画写出来的。”
我拿着符纸的手当时就是一颤,“什么?这,这是我妈妈画的?”记忆突然有些飘忽,妈妈那张早已远去的慈爱面容再次浮现在我脑海之中。
舅舅点了点头,“跟你一样,她也是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把符咒画好了。那时候她还是个丫头,一转眼......”舅舅突然咬了咬牙,然后摇头,把那些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好了,把符纸收好,以后就带在身边吧。”
我想说什么,可看着老舅的神情,却也开不了口。我犹记得当年母亲去世的情景,不经意的,又想起了那个老太太,我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