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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愣,被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女论语?女礼六诫?无端端的,怎么忽然问她这个?周景夕蹙起眉头,右手举起来挠了挠脑袋,面容一片迷茫,“厂督怎么忽然说这个?”
蔺长泽面色阴沉,话音落地,语气比之前更严厉三分,“答”
一个字的命令最具有威慑力。他骤然拿出这副师长的严肃驾子,周景夕被结结实实唬了一跳,反射性地便开始背书,皱着眉支支吾吾道,“女论语,嗯……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立身之法,唯务清贞……清则……”则则则了半天也每个下文,她面上怏怏的,垂着头没敢吱声。
“清则身洁,贞则身荣。”他脸色黑了大半,盯着她阴嗖嗖道,“六诫呢?答”
“六诫、六诫……”公主脑子里一片空白,暗道这些东西都是多少年前学的了,她又不是圣人,哪儿记得住这些个她磕巴了半天答不上来,好半晌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行莫回头,笑莫露齿。坐莫动膝,立莫摇裙……男女……”
“男女什么?”厂督音量稍稍抬高,字里行间有种不容违逆的压迫,“大声些。”
他这副样子,给她的感受简直是像回到了小时候,宫中陪皇女的读书叫大伴,她跟随他长大,事事都由他躬亲而为,读书学礼自然也不例外。幼时他纵她容她,严厉起来却足以令天地变色。
周景夕被吓得一个激灵,埋着头将脖子缩得更矮,声若蚊蚋地挤出几个字:“记不住了嘛……”
这语气里有些委屈的成分,声音小小的,不仔细听根本无从分辨。他垂眼看她,低着头,大眼睛也垂着,睫毛因为不安而轻微颤动,像是扑扇的蝶翼。尖俏的鼻头红红的,背不上六诫似乎有些羞恼,耳根子到颈项都弥漫着淡淡的粉色,同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叹气,看她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再苛责了,语气稍稍缓和几分,却仍旧是冷肃的调子,道,“男女异群。殿下身为皇女,大街上与些莫名其妙的外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周景夕听得直皱眉,心道这人真好笑,她是皇女也是行军打仗的将军,军营里男人千千万,她若时时恪守六诫,那这仗也不必打了,全卷铺盖回家背书得了不过这话不敢说出来,蔺长泽的性子她大约了解,气头上激不得,否则真惹恼了,恐怕要教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闷着不做声,他知她是识时务,敢怒不敢言,遂微凛目淡淡道,“殿下不必觉得委屈,臣说的做的都是为了你好。”
五公主垂着头翻了个白眼,嘀咕道,“管得宽就管得宽呗,非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他挑眉,“你说什么?”
“……”周景夕抬起臻首勉强挤出个笑容,眸子笑成了弯弯两道月牙眼,“没什么,我说厂督心地善良义薄云天,实乃景夕的良师益友。景夕能得厂督相助,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