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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天一派有弟子拍案而起。
段云泉让人把钱君安抬下去,脸色阴郁:“住口!”
台上赫兰千河指指香鼎,提醒那名弟子:“两方切磋,比的是修为深浅,自然有赢有输,怎么倒说我欺人太甚?”
“你,你用火器伤人!我们都没见过这玩意,难道不算作弊吗?!”
“大会不设兵器之限,只禁止恶咒邪术,此乃我派新式火器,不在限制之列。”
段云泉的目光落在清虚派的五张石桌附近,最靠前的那张桌子上,姗姗来迟的沈淇修坐在昨日冲到西院的女弟子身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钱君安从边上被抬过去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看一眼。
对方哑口无言,赫兰千河跳下高台,扛着枪从众人面前走过,与郑寻庸对上目光,微微颔首;后者端起茶杯无声相应,深藏功与名。
回到苏溪亭身边,赫兰千河把匣子放在桌上,将零件拆了放回去。
一张桌子之外,张烒远与张栻迢震惊之余万分困惑,不明白赫兰千河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唯有一旁沉默的张礼真猜到了些许,神情复杂。
沈淇修对余圣殷说:“公输真人在承德殿觐见,你过去候着,完了把人带来。”
“是。”
“觐见?”赫兰千河问。
“商议北境之事,”沈淇修压低声音,尽管四周喧哗,旁边张烒远等人的耳朵却不好糊弄,随后他恢复了一贯的神色,“刚刚你在台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溪亭假装看台上准备下一轮比试的望海堂道者。
“……那是来自遥远大陆传奇史诗中的咒语,据说能够扰乱敌方心神,我们故乡的战士在战场上都会高喊这句话,祈求战争之神庇佑。”
苏溪亭以手遮脸:“今天太阳真大啊。”
“坐吧,”沈淇修笑着说,“说谎的时候话一定不能太长。”
下场是望海堂对茅山派,水龙与狂风交织,最终前者落败。宫人上台擦地,沈淇修说:“若是在湖面一类地方,此战望海堂必然得胜。”
“他们也擅长水系符文?”苏溪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