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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淇修:“所以还是得带着他。”
公输染宁点头:“到了新平府再说,不过他这一身太惹人注目了,师弟你先回去吧,我会全程盯着他的。”
车又停了,门外有人要上来,齐桓景如得大赦般给师叔挪地方,临走前却还是硬着头皮对苏溪亭点头示意。
车夫关好门,重新挥动鞭子。
苏溪亭脸色不佳,沈淇修全当没看见,问余圣殷说:“你不回去?”
“还没学完。”余圣殷从袖子里伸出手,抓着两张二四牌。
他的表情十分肃穆,仿佛手里抓的不是牌九,而是某卷记载了通天秘术的经文,打破了死沉的气氛,乐得苏溪亭肩膀一抖,靠在上边的赫兰千河突然醒来:“怎么?车子掉坑里了?”
“没掉,你余师兄要玩牌。”沈淇修道。
余圣殷鲜少被人调侃,不知该拿什么神色应对;倒是赫兰千河瞬间坐正:“所谓实践是最好的导师,再开一把,我要传授你们一些高阶技巧。”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输,”苏溪亭摆手,“沈师祖,问出什么来了吗?”
“确信柳杨枫与南华派残余有联系,此外他还在关外开辟田地。”
“哇,深挖洞广积粮,标准的造反流程诶,”赫兰千河道,“三两,我赌他今年之内起兵,跟不跟?”
“跟,我赌半年。”苏溪亭押上。
赫兰千河叫起来:“不能这样啊!你应该说他不会造反才对!”
“呸,我运气那么差,还不准耍个赖啊。”
“……算我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