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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大的问题在后头:就地安置的地,是清虚派祖上的田产。
段太守打了报告上去,回批曰:购入田地,不得抬价。君命难违,段彦臣只好厚着老脸亲自给清虚派写信,沈淇修客气地回绝了,说流民清虚派会协助安置,但祖师留下的地产是万万不能动的。见信段彦臣赶忙把皮球踢回宫里,而后再无回音。
沈淇修拿不准皇帝的想法,不想因此事干扰师兄,就没提起来。于是当第二天使者带着圣旨与银票到达始阳山时,沈淇修也只能跟赫兰千河抱怨:“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赫兰千河:“我们就不卖,看他能怎么样。”
“不能明着跟朝廷对着干。”沈淇修说。
“所以呢?”
“如果说地契一时找不到,兴许还能缓上一缓,等北边水退。”
房里,荀熠风躬身问道:“是,弟子便如此答复。”
赫兰千河笑了,沈老师在财务上果然业务不熟,他拦下荀熠风,道:“别,万一姓齐的无耻起来,说没有地契,干脆直接把地没收了就惨了,门派的地契是哪年签下的?”
沈淇修回忆:“少说一百年前。”
“那正好,荀师兄你就跟人说,地契就是一张纸,这些年给虫子蛀得差不多了,我们今年初送去省城更换新纸,但因为暴雨,省城里抽不出人管这事,要买地就等到水退过后,官府给盖了印再说。”
沈淇修:“……照他说的办。”
赫兰千河心里呵呵两声,就凭他跟着老爹多年耳濡目染,这点小手段还是会使的。朝廷就晓得欺负沈老师这样的老实人,他既然看见了就必然要出来锄强扶弱。
“还有,他们既然要谈钱,那干脆就翻翻大许律法,再好好量量面积,再况且我们这块风水好,得按省城的地价卖,”赫兰千河唯恐不能给朝廷添堵,“有些地方我们跟农户签的是十年的田契,还没到期呢,补偿的事让朝廷自己算去。”
沈淇修注视着赫兰千河,仿佛在看一个拨得噼里啪啦响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