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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学者顾炎武,每见人宴饮终日,辄为攒眉。客退,必戒曰:“可惜一日虚度矣”!他一生勤奋好学:“自少至老,未尝一日废书。出则载书数麓同随。旅店小休,披寻搜讨,曾无倦色。”因而最是瞧不起荒游度日的人了。
清人李沂也指责过沉溺于游玩之乐的人,“窃见人於应酬嬉游宴会博奕及蓄种种玩好,莫不殚精竭力而为之,至于读书则否。……苟以应酬嬉游宴会博奕及蓄种种玩好之精神用之于读书,则识见日益高,力量日益厚,学问日益富。”(《秋星阁诗话》)劝诫人们把精力用在读书长知识上,做有益于世的人。
大凡上进的人,对游玩之逸趣,必有节制,首先考虑的是“立功天地”的事,把主要精力和时间都用在学习和创造业绩上。稍有闲暇,蓄一些爱好,也无伤大志。象郑板桥评苏轼那样:“写字作画是雅事,亦是俗事。大丈夫不能立功天地,宦养生民,而以区区笔墨供人玩好,非俗事而何?东坡居士刻刻以天地万物为心,以其余闲作为枯木竹石,不害也。《潍县署中与舍弟第五书》〉关键是做到心中有“以天地万物为心”的主导意识,游艺闲趣能审其轻重,不至于荒废正业。又如梁启超先生素有嗜麻将的爱好,他自己说“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但正如粱实秋先生所说:“有任公先生的学问风操,可以打牌,我们没有他那样的学问风操,不得藉口。”梁启超先生修养淳高,能把握住自己,所以未影响他成为著名的学者、导师。我们一般人则很难做到。应特别提醒自己,有所爱好,也有所节制,一旦沉溺下去,就会荒时废业了。在生活中既要保持乐趣,也要保持生活的风操,保持向上的精神,这对青年人来说,尤为重要。
遗子孙“清白”
——廉政漫说之十一
后汉杨震位极人臣,但因为官清廉,子孙吃饭以蔬食为主。外出也没有车马。所以老朋友中有人建议他为子孙置点产业,扬震不肯,说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见《后汉书·扬震传》。
以杨震这样显宦之人,手中的权力若向自己和子女倾斜一点,不用说为子孙留下万贯家产,总不致于连肉都吃不上。但杨震是从更长远考虑,他要子孙在清贫中成长,在清贫的生活中磨炼操守,靠自己的奋斗在世上立足,这是最丰厚的精神遗产。无独有偶,唐代著名宰相房玄龄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人。据《隋书·房彦谦传》记载:房家有祖上留下的产业,很是富有,但房彦谦做官后,把家产和俸禄都用来救济亲戚朋友,以致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财,所用的车马,衣服和器具都“务存素俭”。他以自身言行为子孙做榜样。“自少及长,一言一行,未尝涉私。”虽然因此导致钱财空乏,仍然自得其乐。他曾坦然地对儿子房玄龄说:“从(别人〉皆因禄富,我独以官贫。所遗子孙,在于清白耳!”纵观世人,以官致富者,多如牛毛。以官致贫者,却凤毛麟角了。最难能可贵的是,不和那些“因禄富”的人去攀比。攀比心理也是导致一个人走向堕落的因素。一些人就是这样,你能借手中权力捞好处,我为什么不能借工作之便有所取。你有车子、房子、票子,我也要想方设法得到。正常渠道获取,本无可非议,就怕取不义之财。许多人就是这样走向毁灭。这种”奔波”,是人性的一种变异,是为物所累,不仅自己背上沉重的包袱,留下财产,也给子孙留下祸根。“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钱财对一个人的道德和能力培养来说,起一种消蚀的作用,还不如在清贫的条件下,为了创造生活,有奋发向上的动力,不断地去进取,靠自己奋斗得到的幸福,也享之坦然,韵味余长。
古代贤者的这种做法,主要是杜绝子女的依赖性。古人是深知”艰难困苦,玉汝成玉”的道理的。倘若子孙躺在万贯家产上,过着舒适安逸的生活,就会产生惰性,不思进取,成为玩鸡斗狗的纨绔子弟,直到把家产挥霍殆尽。财产没有是小事,家族败落、子孙颓废是大事。因而在物质环境上,不给子孙创造一点依赖的条件,让子孙凭自己的能力去创造财富。梁朝人徐勉曾说:“人遗子孙以财,我遗子孙以清白。子孙才也,则向致辎车并。如其不才,终为他有。”《梁书·徐勉传》后一句说得非常深刻,子孙有才,靠他们自己的努力,照样可以乘上车(掌权的象征),不愁富贵。如果子孙不才,就是留下财产也守不住,最终还是归他人所有。
“藏书万卷可教子,遗金满箴常作灾”。(宋·黄山谷〉遗子孙以清白,是一种高瞻远瞩的做法。在教育子女方面,创造什么固然重要,留下什么也很重要。“祸不出所憎,常出所爱。”(汉·傅干)爱的途径和方法是每个父母都应慎重选择的。有的人终身都在为子女谋,甚至不择手段,殊不知,福祸相依,也许断送子孙的正是你。
事业·家庭·爱情
人生进步的动力很多,爱情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动力源。
在人类文化艺术史上,纯洁的爱情一直就是激发人们进行艺术创作的源泉之一,爱成为一个永恒的精神主题。在生活中,爱情也是人生最辉煌的一页,是人生不可忽视的动力。英国著名数学家、哲学家罗素就曾把对爱情的渴望作为支配自己一生的激情之一。当爱情走进家庭后,对事业更显得至关重要。处理得好,可以促进人事业成功,处理不好,就可导致人才能沉没。
家庭和事业的关系大致有以下几种类型:
一种是一方的牺牲,承担起主要家庭负担,为一方创造条件,臻其事业成功。马克思和燕妮的关系如是。
一种是双方都有共同的理想信念,不计较生活的一些方面,相互砥砺,共同走向成功。许多知识分子家庭多是这样。如科学家居里夫妇,我国著名学者钱钟书夫妇。
一种是“对立型”,一方有事业心,一方沉溺于个人生活,相互不理解,相互抵触,逐步消磨了对事业的热情,使人走向消沉。
至于双方都无事业心,都沉醉在个人生活小圈子的家庭,就无讨论的意义了。
第一种现象,是令我们羡慕的。第二种现象,不是我们所苛求的。而第三种现象,是一般人常遇到且需认真对待的。在生活中,好多人都有这种不协调,处在一种“永恒的挣扎”(劳伦斯语)中。有的人,本来很有才华,一旦组成家庭,就销声匿迹了。有的冲破阻力,却给家庭带来危机。有的在长久摩擦中去改变,却把美好时光都错过,由此而导致心理失衡,家庭失衡,社会失衡。这是令人叹息的。
我们在人生旅途上,注定要担起家庭的重担,要作出种种付出和牺牲,甚至影响到事业。有位作家曾遗憾地说:造物主造物的方法太不合理,把青春的位置放在生命过程的最前一段,使人生最宝贵的时光,折磨于生活重担之下。倘若他有造人之权,要象蝴蝶虫类那样,幼虫时期就作完各种可厌恶的营生工作。但这毕竟是一种想象,家庭是我们要承担的社会责任的一部分,我们要以积极的态度去重视它。
我们应该把家庭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那就是建立家庭,要从中获得什么。恩格斯在谈到爱的概念时候说,爱的第一个环节,就是我不能成为独立的、孤立的人,我如果是这样的人,就会觉得自己残缺不全。至于第二个环节是,我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了自己,即获得了他人对自己的承认,而另一个人反过来对我亦同。这是很精辟的分析,人在家庭中最根本的获取是既要有爱的温馨,又要有事业的力量,家庭在社会运行的轨道中,是我们小憩的港湾,是我们补充能源的加油站。衡量一个家庭在社会上有无地位,是否是社会肌体上富有生命力的细胞,不是看男女双方为家庭贡献多少,而是看这个家庭为社会贡献多少,那些局限在个人利益小圈子里的家庭,总是显得黯淡无光。只有靠智慧勤奋为社会做出贡献的家庭才受到人们的尊敬。这样的家庭中,夫妻关系是平等的,和谐的,相互依赖相互支持的。也正象一位哲学家说的那样:“高尚的爱是两个灵魂的息息相通。”这样的家庭,才是社会稳定和发展的最活跃基因。
“我愿意是废墟……只要我的爱人,是青春的常青藤,沿着我荒凉的额,亲密地攀援上升。”让更多的“常春藤”,沿着我们的额“攀援上升”吧!
家,那一方温馨的天地
据说,对“家”字的一种解释是:屋子里住着一种动物。
这屋下,不管是“豕”也好,还是衍化为专指人的居所,家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那么重要。未成年时,那是你“成蛹”的壳;待你放飞独立撑起一个家,那是你生命的港湾。不管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倦鸟终要归巢,你要回家享受那一片温馨,承担起那份责任……在中国,家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家是中国社会结构的基本单元,也是政治制度的基础,我们的祖宗把治家和治国看得同等重要,早就有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语。孟子说:“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那么,家就是国的缩影了。中国人之所以重视家,是由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体系决定的,它制约着人们的衣食住行。
随着社会的发展,特别是开放改革的大环境下,家的观念也受到冲击。不仅累世同居的大家庭在解体,连夫妻一孩的“三角形”家庭也经受各种考验。在一些人眼里,爱的吸引力似乎不如外面的世界魅力大,对家的感情正在淡化,对家的依赖性逐渐减弱,有的竟感觉有了家,就象有一座大山压在肩上。更有甚者,做出违反家庭伦理道德的事了。
应当说,造成这种现象主要原因就是责任心的丧失。两个人一旦组成家庭,就产生了契约关系,不再是简单的情爱,而是融进了强烈的责任感。生与死,痛苦与快乐,幸福与磨难,都寄付在家这只小船上。如果两个人有哪一个不同心用力去撑船,它都不会沿着正确的航向前进。一个人,你可以不要家庭,但不可以没有责任感,有了家庭,责任感就更大。
组建了家庭,双方就意味着要承担起不可推倭的责任,就要对家庭成员负责,这是一个人逐渐走向成熟的标志。一些问题虽然发生在家庭内,但都往往波及到社会,形成社会问题,那么,人们承担的就不仅仅是家庭责任,还要承担社会责任了。这又回到孟子说的那句话上:“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男人就要更严格求之于自身。如果一身不能立,就无以言家,更无以言国了。另外,我们生活在大改革、大变化的年代,每个人的精神上、心理上都要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工作上的,工资上的,物价上的,人际关系上的,思想观念上……人的感情变得很脆弱,人们更应珍惜夫妻之间的感情,珍惜家的温情,夫妻携手迎接各种挑战。实际上一个人在外面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什么苦恼,最能使之在精神上得以解脱的,不还是“家”吗?
男人在外,你是否时刻都想着:家——那一方温馨的天地……文论·诗歌·散文
读书与作诗
我们说读书与作诗有密切的关系,并不是像宋代一些诗人说的那样:“诗句高胜,当从学问中来。”(宋·黄庭坚语)钻进书本中去寻找素材。而是说通过多读书,“以养其气”一一提高思想修养和文学修养,借鉴写作技巧。
青年诗人吴晓曾提出现代诗应与神话、史诗在全新意义上的融合。且不论这种提法对历史反思的价值,就其内容上说,要想结合,必然先对神话、史诗有一定的了解。再则,从我国文学发展的源头看,中国文学始于《诗经》也好,始于“卜辞文学”也罢,在内容和艺术手法上,都对当代文学有借鉴作用,不读书何以知之呢?有人提出作家要“学者化”,就是要作家知识博一些。
丰富的知识能充实诗的内容,增进诗的深度力度。孙昕晨《过诗人墓》诗,曾这样写陈子昂:“抱头哭过,仰天笑过/疯狂地爱过,刻骨地恨过/倚剑咆哮过,抚膺叹息过/如今,静静地睡在这里/几百年风雨撩不动你苦吟的须髯。”
如果不通过读书了解陈子昂的生平,怎能概括其生平与性格,怎能在立意上卓然标新呢?
多读书对提高写作技巧有裨益。古人说:“能观千剑则晓剑”、“能读千赋则善赋”的道理就在此。唐朝王勃《滕王阁序》中“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是公认的名句,其实在技巧上是借鉴了庚信《写射赋》中“落花与芒盖齐飞,杨柳共春天一色”。陈毅将军《赠缅甸友人》诗:“我住江之头,君住江之尾。彼此情无限,共饮一江水,”在艺术手法上也借鉴了李云仪诗我住江之头,君住江之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因能熟记,随手拈来,点铁成金为新的意境。
清人李沂在《秋星阁诗话》中对读书与作诗的关系概括很全面:“读书非为诗也,而写诗不可不读书。诗须识高,而非读书则识不高;诗须力厚,而非读书则力不厚;诗须学富,而非读书则学不富。昔人谓子美诗无一字无来处,由读书多也。故其诗曰:‘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此老自言其得力处。”
为诗者当以此鉴。